一切又发生变化了。
惠甄想不通,也没有强迫自己去想通,她继续问道:“所以这些事和穆黔有什么关系?”
惠源说:“这些事都是在穆黔回到穆家之后才发生的,我不能说十有跟穆黔有关,但是他肯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惠甄当然知道。
她不仅知道穆黔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还知道再过几年穆黔就会逐渐在穆家站稳脚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挨个解决所有阻挡他步伐的人,其中就包括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
可这些都是几年之后的事情,现在的穆黔应该还在安安分分念书,所以惠甄暂时没有考虑得那么长远。
惠源观察了下惠甄的脸色,他以为自己能看出点什么来,然而惠甄仍旧一头雾水,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顿时叹口气。
“我听说了一些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顿了顿,深吸口气,才继续说,“好像穆千秋他老婆有私生子的事就是穆黔查出来的,他以此为筹码,威胁穆千秋接他回穆家。”
惠甄霎时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惠源耸肩:“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末了,他还是从自己的角度做出解答,“不过穆家家大业大,光是分到那些旁系手里的公司就足够令人垂涎,穆黔在外面流落了那么多年,他想夺回属于他的那一份财产很正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社会自然法则。”
惠甄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她垂下眸子,灯光下的脸色有些泛白,半晌,她摇了摇头说:“也许穆黔不是这么想的。”
[2.交往]
惠甄自认为她还算是了解穆黔。
并不是因为她和穆黔认识并相处了多长时间,而是她作为原文的读者,端着上帝视角把穆黔的过程经历以及心路历程全部看得明明白白。
穆黔的人设就摆在那里,再怎么变,也万变不离其宗。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看中钱财和地位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外面安静如鸡的生活这么多年,还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受尽了那些虚情假意的穆家人的冷嘲热讽。
即便是在后来,穆黔想方设法的回到穆家,也只是为了调查当年他母亲和穆千秋之间的陈年往事,却遭到穆家人的步步紧逼,才迫不得已选择出手。
想到这里,惠甄突然有些迷惘。
如今连穆黔和徐清眸的感情线都变了,还有什么不能变的?
也许穆黔是出于其他原因才想回到穆家……
她想了很久,可惜找不到一点头绪。
惠源把惠甄的反应和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头疼的抓住惠甄的双肩,狠狠咬着牙道:“你可醒醒吧,如果他不是为了穆家的财产,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急着回到穆家?”
惠甄抬眸,茫然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惠源:“哪个节骨眼上?”
“穆千秋和他老婆离婚的节骨眼上。”惠源说,“现在他们被爆出这么多黑料,穆家动荡不堪,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旁系也蠢蠢欲动,这可是穆黔在穆家立足的最好时机。”
这一刻,惠甄终于想通了,纠结的表情总算变得轻松起来,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惠源的眼睛,轻声反问:“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惠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极为诧异的看着惠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什么?”
惠甄重复了刚才的话:“穆黔对穆家做了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他穆少爷要做什么,原本和我们这些平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现在你说你们俩……”惠源猛地止住话头,停顿片刻,撇过头,气结道,“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关我们的事?”
惠甄道:“你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惠源恨铁不成钢:“那我也听说得有理有据。”
惠甄丝毫不被他说服:“我不想通过流言蜚语去认识一个人,不管这些传言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既然我和他相熟,那我应该亲自去询问他,而不是通过一些捕风捉影的话对他这个人的人品做出定论。”
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竟让惠源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僵持良久,惠源似乎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抓着惠甄双肩的手无力垂下,闷声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惠甄回答:“找个机会亲自问他吧。”
惠源道:“如果他没有跟你实话实说呢?”
惠甄好笑地说:“我又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假话,只要他说的话没有被现实打脸,我就当做他说的全是真话。”
惠源:“……”
他目光怔怔望着惠甄,目光陌生得仿佛完全不认识惠甄这个人一样,沉默了好久,突然悲痛万分的吐出一句话:“恋爱脑真可怕,幸好我没有追到徐清眸,不然我也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了。”
惠甄面露同情之色,安慰的拍了拍惠源的肩膀:“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正常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