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程未遗摇摇头,抽回自己的胳膊,用带有浓浓鼻音的声音说:“有点感冒。”
她体质差, 每次只要有稍微明显的降温, 绝对会中招。快的话三五天就会好, 慢的话, 拖上十几二十天都有可能。
“带药了吗?”蒋易问。
“没有。”
学生们虽然都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此刻依然像是第一次来般的兴奋,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聊个不停。
郭晋见画室老板出来了,赶忙提醒蒋易,“易哥, 钟老师来了。”
老板名叫钟国庆,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美术圈小有名气,曾举办过多次画展,一幅画最低也能卖出二十万往上的价格。
所以大家都会尊称他一声钟老师。
这也正是蒋易,选择与他们画室合作的主要原因。贵是贵了点,但是对于怀揣梦想的学生们来说,绝对是值得的。
他跟钟国庆打了声招呼,又寒暄几句后,就让郭晋把同学们给带进去了,自己拿出手机,转身给校长打了通电话报平安。
宿舍就在画室三楼,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里有十张床,上下铺形式。蒋易跟六个男生住一间,另外一间是四个女生的。
里面有独立的卫浴,跟学校的条件差不多。
程未遗刚把行李箱里的衣物给收拾进柜子里,蒋易突然来到门口,敲了两下门,冲她招招手,“程未遗,出来一下。”
其他三个女生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然后沈婷最先收回来,用略带撒娇的语气问蒋易:“蒋老师,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饿死了。”
张曼心附和,“我也有点饿了。”
喻晓:“我也是。”
“怎么,早上都没吃饭?”
“吃的不多。”
“我没吃。”
“应该都带的有零食吧,先吃点零食垫垫吧。”蒋易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是跟以前一样,大概要等到十二点才有饭吃。”
“找我有事吗?”程未遗走到门口问。
宿舍顿时安静了下来,张曼心刚塞进嘴里的薯片,都忍住了,含在嘴里没有嚼响。
“不是感冒了吗?”
蒋易说:“带你出去买点药,这一个月的集训很重要,所以你们每个人,都必须保持最好的身体状态。”
程未遗本来就是要买药的,不过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药店。
既然蒋易主动提出要带她去买,也就没拒绝,带上钱包就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等两人下楼后,喻晓立马关上房门,小声八卦道:“哎,你们说这程未遗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平时在班里也不爱跟人说话,没想到家庭条件这么优渥。”
“家庭条件优渥的人,咱学校多的去了,关你什么事。”
沈婷懒洋洋地倒在床上,语出惊人,“我现在呢,只希望自己能赶紧感个冒,然后也让蒋老师带我去买药。”
“怎么的,吃醋了?”张曼心凑上前打听,“不是要写情书告白吗?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正是时候啊。”
沈婷鼓起了腮帮子,“还没考虑好。”
下午上完课,程未遗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回宿舍睡觉休息了。
兴许是病毒太厉害的缘故,明明上午把药买回来的时候就赶紧吃了两粒,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觉得头更晕更沉重,嗓子也更加疼痛难忍。
鼻涕眼泪齐下,喷嚏不断。
她一觉睡到了十点半,醒来忽然感觉被窝里热的就像个火炉,自己则出了一身的汗,把睡衣都给浸透了。
耳边是三个同学闲聊与嬉笑声,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听到了手机响起的声音。
程未遗吃力地坐起来,头发也被汗湿黏在了脸上,脖子上,两只手凭感觉在床上到处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手机。
是程慕洲的来电。
“喂。”她接通,嗓音干哑的像是裂了缝的地面。
程慕洲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感冒很严重吗?声音怎么这么哑?”
在给程未遗打来电话之前,他先给家里打了通电话,已经从孙妈的口中得知她感冒了。
本来还以为只是小感冒,这么一听,怕是没那么简单。
“我……”程未遗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用力地咳嗽两声后,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就是觉得……很热……不舒服……”
听到这话,其他三人立马停止了闲聊。
张曼心见状不对劲,对沈婷和喻晓说:“看她这样子,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程未遗。”喻晓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发烧了?”
程未遗还在继续跟程慕洲通话,没有做出回答,沈婷愣了几秒,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很快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蒋老师,程未遗发烧了。”
蒋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