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着一只棒球玩具,睡着了也不舍得松开。
唐翩翩被安顿在聂翊的腿上。
她觉得自己也像个聂翊的玩具。
明明他要工作,一会儿敲电脑一会儿开视频会议,偏偏还不让她起来。
男人的骨架大,身上也硬,坐在书桌前伏案忙碌,偏还要温软软玉满怀。
说来,谁不喜欢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呢,唐翩翩也喜欢。
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难道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聂翊一直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不克制,不顾及,随心所欲。
虽是这样抱着她,但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聂翊工作起来的状态认真严肃,精致的脸近在眼前,浓眉微锁,惊艳绝伦。
唐翩翩才冒出这个想法,有人就幽幽开口了:“很好看?”
唐翩翩眼睛翻向天花板。
真是神了,他眼睛明明长在前面,怎么她从侧面偷看都能被发现?
聂翊长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好看你就继续看。”
太自恋了,谁要看你啊!
唐翩翩瞄一眼头顶的输液瓶,还有半瓶就输完了。
她没忘记她受人所托,不仅如此,她也真心实意地想帮一帮魏子昔。
因为他是她曾经的偶像,也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太惨太无辜。
邵年告诉她的话她不信,不过,还是有稍微被触动。
就像一场博弈一样,她想好了,如果这次聂翊应准了她的请求,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并不完全是她现在所认为的,跟小包嘴里棒球玩具没什么两样的存在。
唐翩翩默默排练了一下措辞,“很忙吗?”
“还好。”
“我要不要起来?我怕压到你。”
“你才几斤?轻得像张纸片。”
唐翩翩讪笑,“太夸张了吧?”
发现了她莫名的话多,聂翊转过脸,大掌捏捏她的后腰,垂眼看着下面问:“你身材是不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说的是对比她十五六岁的时候。
唐翩翩一下很没面子,尴尬全写在脸上了。
她不属于丰满盈润的类型,更是瘦子中的瘦子,而且身为女孩子又发育比较早……
所以聂翊也没说错什么,真的,是没什么变化。
唐翩翩被戳中了痛处,默不作声地瞪着他。
纵然这样很不好意思,但话还是要说清的:“其实,线条有成熟一点了呢。”
她说着,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聂翊却视而不见,牵了牵唇角,说:“哪儿就成熟了,还跟个小女孩儿似的。”
唐翩翩那个火啊。
她瘦归瘦,好歹也是个B杯,至于这么诋毁她吗?
唐翩翩脸拉得老长,使劲地蹭,要从他身上下来。
手上那跟输液管也跟着她晃啊晃,晃得聂翊揪心,连忙牢牢地把她按好,服软道歉了:“不说了,我的错,你最靓了好不好?”
小包被他俩闹醒,爬起来汪了一声。
唐翩翩指着聂翊跟它说:“小包,咬他!”
聂翊手扶额头,笑得无奈。
逗完了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唐翩翩很识眼色,坐在他身上晃荡小腿,玩着自己的袖口。
是时候把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魏远行弟弟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不敢直呼魏子昔大名,是唯恐再刺激到他,这个人占有欲爆棚,以前不准她和男生走得近,不准她和男生说话,连多看谁一眼他都不高兴。
果然,现在才这么一提,就笑意渐收,明显变得不爽的脸上写着:你提这个干嘛?
唐翩翩又赶紧说:“我和魏子昔是假的,照片是传媒公司拍的,其实我也不情愿,但是合约都签了总不能反悔,不过说真的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聂翊点点头,“嗯,谅你也不敢有。”
唐翩翩脸色像吞了个苍蝇一样难看。
他眼帘轻轻一抬,“想替他求情?”
压力在上,唐翩翩的巧嘴儿很会说话:“啊,其实也不是求情,毕竟他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的人,主要是心有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他失业的,于心不忍。”
聂翊耐心地听着,沉默,也好整以暇,更似乎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懒得拆穿她而已。
唐翩翩突然产生一个疑惑:他是不是早知道她想说什么干什么,心中也早有定数。
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一道声音狂妄地叫嚣着:“你也有权有势,为什么总要俯首称臣!”
唐翩翩把那道声音压下去,回答它:“因为我惜命。”
能求他转变心意的,绝不会选择和他对抗的方式,这才是在聂翊身边的求生之道。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也是她严密计划的一部分。
唐翩翩戏做到底,目光放得哀求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