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是吗?”
“是啊,就是这样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信口胡编的理由也还算充分,有理有据,观众们半信半疑,浪花稍微平息,就没刚才的剧烈了。
聂翊端起杯子抿了口茶,“那他们难道就没有告诉你,这位聂先生不光是萧鹤的朋友,也正是你的未婚夫?”
雨滴顺着屋檐落成练了线的水柱,桌案一旁,禅意的熏香袅袅而升,多么静谧祥和。
可是唐翩翩的心态却要崩了。
直播间里的众网友们也都炸了。
他们激动、震惊、不可置信,疯狂击打键盘发送弹幕,连导演组都对突变的走向感到极度懵x,所有人都在期待唐翩翩的回应,直播间内的流量已直线水平递增。
可偏偏就在这时,视频画面突然卡顿住了,随后画面转为一片漆黑,直播毫无预兆地当机了。
这好比你看电视剧正看到了精彩的地方,突然就停电了,比洗澡洗到一半还要难受。
弹幕还在静止的画面上不停滚动,遍地哀嚎。
节目组第一时间来人通知了他们直播暂停的消息,唐翩翩死而复生般长吁一口气,摆摆手说知道了。
剧务一走,她心有余悸地瞄了眼摄像机,确定那个红点的确熄灭了。
然后正色危言地问聂翊:“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直播才一中断,聂翊脸变得比她还快,只在转眼间,原本还算温和的神态,神奇地幻化恢复到往日里对待她的那种样子。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手里抛着一枚象棋,那狭长的眼尾微微一抬,目光又是睥睨又是迷人。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唐翩翩心跳比刚才更快。
看见那薄唇轻启,语气懒懒道:“想收拾你就过来收拾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这句话,和他睇着她的凉凉眼神一样具有威力。
唐翩翩把不安的心往下压了压,正色道:“聂先生,我认为你的说法很不妥当。”
“哪里不妥当?”
“我个人的一切做法都与聂先生无关,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也请你说话注意一些,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有被冒犯。”
唐翩翩说得堂堂正正,面不改色,却得到迎面的一声嗤笑。
聂翊上半身凑过来,双臂架在桌面上,他眼中神色又浓又重,语气却还是不变地问她:“听你这么说,是想和我断?”
唐翩翩别开脸,“聂先生,请自重。”
“自重是什么东西?几块钱一斤。”
“……”
唐翩翩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破罐子破摔:“你不要总一直恐吓我威胁我!人善被欺,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
聂翊忍不住笑了下,手心卡在她下巴上使她扭过脸重新面对着自己:“人善被人骑?说的不错,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唐翩翩的脸红得速度像不断膨胀的气球,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因为脸被捏着,软软的嘴唇被挤压得撅起来,想张嘴说话都不行。
聂翊的指腹在她滚烫滑腻的皮肤上轻摩,这一次,他的眼睛和语气柔和了许:“不闹了,乖一点,跟我回家。”
回去?
原本是考虑过这个打算的,但是现在没可能了。
他越是这样,就越让她恼火、生气、更觉得自己窝囊。
唐翩翩再次告诫自己:唐翩翩!你有那么庞大的背景,并不比他差多少,为什么还是要那么怂?十几岁的时候当过几天孙子,难道还要一辈子当孙子吗?
农奴还有机会翻身,何况她是什么?
唐翩翩重重地敲黑板,首富!首富!
她一本正经地把聂翊的手从脸前推开。
“聂先生,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聂翊眉眼一沉,“无权干涉?”
又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气得,“还叫我聂先生?”
“是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唐翩翩怂怂地说出这句话,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要迅速开溜。
聂翊只伸了下胳膊就捉住她了,拽着衣角把她拉回来,唐翩翩整个人都朝后跌,一下子摔到他身上,牢牢地坐了个满怀。
她瞪大双眼,盯着面前这张动人心神的俊脸,惊恐的模样,就像只正正落入虎口的小羊羔。
聂翊脸色还是不好看,食指点上她的鼻尖,轻斥:“不乖。”
他不动声色地给手掌下施力,叫小羊羔动弹不得,毫无自救能力。
嗓音沉沉又道:“到底是聂先生还是老公,看来我得好好教一教你。”
话音刚落,就朝唐翩翩埋下脸来。
他每次接吻从不懂得循环渐进,和他这个人、也和他做某种事的时候一样,蛮横偏执,专断霸道。
女孩子嘴唇是那样软软的两片,被毫不怜惜地吮吸啃咬,一会儿就弄得通红。
他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