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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微怔。</p>
<p> 莫濂妈妈淡淡的收回视线。外人在，她忍着没接莫濂的话。</p>
<p> 很快，莫予深的专车驶离地下停车场。</p>
<p> 莫濂的电梯就停在眼前，母亲也准备随他去办公室，他站在那一直未动。</p>
<p> 这半年，他国内国外飞，基本不在北京。母亲遇不着他。现在快年底，他来莫氏总部汇报工作，还要参加年会，母亲算准了时间，在公司等他。</p>
<p> 自从母亲和父亲有了嫌隙，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和赌注都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p>
<p> 小时候，他以为，所有母亲都一样，都爱自己的孩子。</p>
<p> 后来才明白。有一种人，她始终最爱自己，爱别人时，也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p>
<p> 莫濂妈妈见儿子始沉默，她叹口气，“我知道你嫌妈妈啰嗦，可妈妈烦你也是为了你好呀，你说你都三十一岁，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盼着你结婚生孩子呢。妈妈给你介绍……”</p>
<p> 莫濂转身就走。</p>
<p> “莫濂。”</p>
<p> 莫濂头也没回，走到车前，示意司机下来，他自己驱车离开。</p>
<p> 莫濂妈妈抚抚心口，岔了气儿的疼。</p>
<p> 这半年，她打电话，他挂断，基本没接的时候，偶尔接一次，就说一句话：开会呢。</p>
<p> 后来，再也没回。</p>
<p> 她发消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p>
<p> 她操碎了心，他还不领情。</p>
<p> 莫濂漫无目的的在马路开着，明天就是平安夜，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圣诞的欢快气氛。</p>
<p> 不知不觉，他开到了老宅大院子门口。这辆车没院子的门禁，他没进，靠在路边停下。</p>
<p> 他有记忆以来就住这里。所谓的童年时期就在这。他没有童年。</p>
<p> 那时，莫予深、程惟墨和姜沁在一块玩。他也想加入，母亲不许，他顶了句嘴，母亲还打了他一顿。</p>
<p> 那年，他好像是六岁？</p>
<p> 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与一般的小朋友不同。</p>
<p> 后来……后来就长大了。</p>
<p> 莫濂回神，发动车子，准备离开。</p>
<p> 后来。</p>
<p> 卑劣、龌龊，阴鸷。</p>
<p> 姜沁这么说他。</p>
<p> 莫濂的手刚握住方向盘，手机有邮件提示音。他没急着走，以为是公司重要邮件，打开才看到是曾经资助的小孩子发来的。</p>
<p> 这几天，他陆续收到不少孩子给他发的圣诞贺卡。</p>
<p> 【祝您圣诞、元旦快乐，也提前祝您新春快乐，新的一年里，事业顺利，一切都好。谢谢您。——余安】</p>
<p> 可能那些孩子怕打扰了他，每年只发一两封邮件。这个叫余安的孩子，一封邮件，把三个节日祝福都包括在内。</p>
<p> 莫濂：【谢谢。也祝你圣诞快乐，平安健康。现在上大学了，还是已经工作？】他关心了一句。</p>
<p> 余安激动不已，简单汇报自己的情况：【我工作了。是助理，工资也不错。今年拿了不少奖金。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资助了两个孩子上学。很开心。也谢谢您。】</p>
<p> 莫濂：【挺好的。一切顺利。】</p>
<p> 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