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nbsp;现在还可以安然无恙地抱着他,听他坚定的心跳声,已经很好。
陆谦放开她,轻吻她的发丝,声音闷闷的,“你受苦了。”
“那你呢?我问你你都不说。”江露不满道。
“我……没事。”陆谦语气轻松,“只是接下来我可能会很忙。”
“我知道你忙,没关系啦!”江露以为陆谦说的忙是指科研成果转化商业使用的事,“我又不黏人,又不打扰你。”
陆谦安静地笑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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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开学后,陆谦几乎都住在研究所,作息时有颠倒。
江露提醒他多注意身体,偶尔带饭去找他时,陆谦十有八九和研究员开会,她便很少再去。
他变得极少回家,江露侧敲旁击地问过周主任,周主任讳莫如深,表示:“我也不清楚,小江你都不知道他平日在忙什么,我们怎么会了解?”
江露很想质问:“那之前说的经费怎么回事?国家不是批了吗?怎么会要借他的课题再申?听您的意思课题的成果商机蓬勃,学校是不是要吃这份红利?”
摘除对C大的母校滤镜,江露毫不怀疑学校高层会无底线压榨陆谦的名人效应,在灰色地带牟利。
但她忍住了,她还是周主任的下属,而且现在还不是和周主任摊牌自己的怀疑与猜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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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和陆谦在一起吃一次饭,每谈及工作细节,他便错开话题,只让她安心,嘱咐她:“露露,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江露有一次忍不住说:“你的语气……像交代遗言似的。”
陆谦弹她脑袋,帮她剥虾,蘸酱,塞她嘴里,“想什么呢,最近陪你少,你方方面面都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他不提他在M国的时间里发生的事,也不提研究所的事,江露更肯定自己的猜测,陆谦自信强大,事业如鱼得水的表象下,仍然有着无法告知她让她帮助分担的掣肘。
这样的认知让她焦灼,这份心情亦不能让他知晓,目前也只能按照陆谦所想要看到的她的“无忧无虑”“安心”的状态去生活。
平日处理了系里繁杂的行政琐事后,江露便留守在办公室做一些民用建筑的设计,时常深夜才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
DG之前把她推出去顶了包,后续又把她介绍给不少私人业主,用其他资源作补偿,江露不忸怩,大方接受。
两人虽在一个学校,却不常见面;本应该同住一个屋檐,却因为各自的繁忙,交流逐渐变得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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