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露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去,俏皮地瞪他一眼,“还要加一个叫陆谦的男人才高兴。”
今天还是这个座位,但没有下一次了。
江露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陆谦,现在他只是略有担忧地看着她,似是怕她行为过激。
江露声音颤着,她问:“你爱上了别人,不爱我了,对吗?”
她耳朵没有聋,眼睛也没有瞎,发问多此一举。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问题陆谦都不回答,他手指摩挲着手机,蹙起眉看她。
江露层层递进的涩意滑落到嘴角,又苦又咸,“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是你说的永恒,是你说的不会离开我,是你说的不会变……”
“露露,”陆谦启唇打断她,郑重地说道:“即使分开,我也希望你不要变成记忆的傀儡。”
“我回国后,我们也只不过相处了不到一年时间,很多时候都不够了解对方,离开我对你来说是及时止损。”
他在说什么?
江露震惊地看着陆谦,他连十年前持续了数年的恋爱都要一并否定和抹杀?只留下所谓的“不够了解”和“及时止损”,比说分开的伤害还要大的“安慰”。
陆谦的话像给江露的心里投了一颗雷,瞬间引爆,把这颗被他自己好不容易补上和填满的心,又亲手炸成成千上万的碎片,血肉模糊。
原来由始至终他们之间就像一场实验,控制变量的人是陆谦,现在这场实验即将失败,再也不可逆转。
“江老师,”陆谦换了对她的称呼,“我们今后不要再碰面,沈柠会不高兴。”
陆谦喝一口冷掉的咖啡,“所以,之前我书架第二层一本专业相关的英文字典被B班班长袁宥洱借走了,就麻烦你让他直接放到我研究所吧。”
江露不可置信地轻摇着头,痛苦地闭着眼,忽地抬高音量吼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给我安排工作!”
服务员向他们看过来。
“你冷静一下,”陆谦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放回口袋,深叹道:“江老师,你很好。但……”
他顿住,再次开口,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希望你……再也不要遇到我这样的人,以后离我越远越好。”
江露沉默地盯着他,视线久久不移,眼睛红肿,憔悴不堪。
陆谦的手在口袋中握紧,他撇开眼,压住心底被撕开裂口的疼,表情疏离道:“忘了我,祝你幸福。”
陆谦买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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