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暴起伤人,毕竟她是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红衣魔,还是不要草率。他看向手持千钧锤男人,男人会意,甩起千钧锤在空中呼呼作响。
霍思良呜呜的奋力挣扎,猛烈摇头,他的发带已落,头发披散在两间,贴着他汗津津的脸面和脖颈。他口中喊着不要,不要,但最终出来的声音都是呜呜的模糊一片。
千钧锤在空中轮几圈,直击暖春胸口,一声闷响,在峡谷见来回飘荡,这是暖春身体承受千斤锤的声音。她全身骨头,从胸前肋骨开始向四周断裂,直到手指脚趾。
暖春猛烈的喷出一口鲜血,有两滴溅到霍思良脸上,暖春,暖春,霍思良亲眼目睹这一幕,已经发狂,他每一次奋起都透着无力与绝望。
钱深把霍思良口中的棉布拿出来,在看到他愤怒表情后,再听听他的愤怒。
“钱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霍思良嘶鸣怒吼,凶狠的瞪着钱深,继续奋力挣扎。
“很好!”钱深听着震耳欲聋的怒吼十分满意,他斜眼看向受重伤如此还没有一命呜呼,如强弩之末挣扎向前的暖春,发现好戏还可以多看一会。他一个眼色过后,两个人收回锁链,暖春整个人身体扑向地面,重重摔在地上。
钱深起身离开,对着旁边的难民说,“你们可以杀他了,谁杀他,我就会保护谁。”他走两步,回身提醒道,“尽量别让他死太早,要不然戏很快就结束了!”
难民们身上也没有得意的刀剑工具,都是农具,对比锋利刀剑,十分钝拙。
第一个冲过去刺伤霍思良的人是孙家男人,他用镰刀在霍思良大腿用力割,鲜血顺着霍思良的腿涓涓流淌,殷红他青灰色的衣衫。
暖春抬头就看到霍思良流血的腿,奋力用手拖着身子向前爬,想要爬到霍思良身边。
“暖春!”霍思良叫她,“别过来,不要看。”他怕暖春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心魔会再次暴发,“暖春,没事的,真的没……”霍思良说这句话时,胸口已经被人用锄头很刨一记,疼的他把其余的话吞在口中。
暖春现在只想到他身边,只想帮他挡住被人的重击。
霍思良强忍周身的疼痛,缓声说,“暖春,你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恨。不要去恨他们,他们只是被生活的绝望逼迫,才会如此凶残!”
暖春听不进霍思良任何话,她眼里的霍思良,浑身是血,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也许很快就会离开她,她不要他离开他,不要,不要!
就在暖春马上要触碰到霍思良时,一个女人,拿着从别人那里借来的镰刀,从霍思良腹腔深深割了一刀,扔下镰刀抱起自己三岁大的孩子就往军队后面跑。就在暖春眼前,她看到有人划破霍思良腹腔,温热的鲜血随着肠子一起流出。
暖春大张着口,出不了一声,眼泪止不住的簌簌流下,她用断裂使不上力的手努力的捂住霍思良的伤口,不停地把肠子往回塞,可是她发现塞不住,她塞进去这里,别的地方也会流出,她塞不回去,她不能阻止霍思良生命的流逝。
“暖春,”霍思良气息微弱,只有在他身前的暖春才听得见,“我总会死的,人都会死,你不要为我难过。”霍思良曾经害怕死亡,害怕离开暖春。真到死亡这一天,他发现自己异常平静,没有一丝哀伤。他想让暖春记住他最好的模样,没有仇恨,好好活下去。
暖春抱住霍思良,紧紧的抱着,人都会死,可她不想霍思良死,不想,她想要他陪她,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暖春,我能再亲你一下吗?”霍思良再也撑不住,他知道自己已到极限。
暖春口中有泪水和血水,一起吻向霍思良。霍思良在暖春吻向她那一刻,功力已经回来,运十成功力,把自己心头血全部送入暖春口中,渡暖春喝下。
“暖春,我们来世见!”霍思良最后依然保持他温柔的笑容,眼里没有一丝不甘与怨恨。他只有不舍,不舍把暖春一个人扔在这世上,他唯有希望心头血能让暖春恢复如初,好好活下去,等来世去找她。
暖春咽下霍思良的心头血后,跪在原地,抱着霍思良的尸体,眼神空洞看向地面。
钱深看霍思良以这种方式惨死,心里痛快,下命令说,“那个女的,带走!”
手持千斤锤的男子过来拉暖春,还没有近暖春的身,已经被暖春周身暴起的黑气击飞。
从暖春体内传来咔咔的声音,那是她骨头在迅速恢复之声。
暖春一直低着头,低着头抱起霍思良的尸体,低着头往前走,凡挡着她路的人,都被黑气击飞,但没有受伤。
钱深微有不安,被千斤锤击中的人,居然还可以站起来!她周身的黑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黑气会击退攻击她的人,黑气密麻横飞,让他感受到死亡气息!
“放……箭!放……箭!”钱深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千箭齐发,射向暖春,暖春继续向前,猛然抬头,空中的箭瞬时凝固住,似乎时间静止一样。
暖春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