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差点把桌角掰下来一块,几步走了过去,杵在跟前。
觉察到面前罩过来一片阴影,蓝小米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是薄幸,还笑嘻嘻地同旁边的人介绍:“这是我师弟。”
“听闻薄师弟医剑双绝,师父他老人家也时常夸赞,恨没收在我天琼门下。”男子脸上一派坦然,倒是真心佩服,起身作揖,“在下魏襄,乃天琼派大弟子。”
薄幸没回应,耷着眼不耐烦得甩了句:“谁是你师弟?”
魏襄一愣,蓝小米忙道:“是跟我说的跟我说的!这小孩酒喝多了,犯浑!”
薄幸最烦蓝小米拿他当小孩,听罢愈发不满了,眉毛一掀正要张嘴,被蓝小米一把捂上了。
“走走走,我带你回去休息!”
魏襄闻到他身上轻微的酒气,倒也十分善解人意,“酒饮多了也不好受,记得喝些解酒茶。”
魏襄温文尔雅的形象顿时再蓝小米心中拔高了一层,要不是硬抓着身边的小狼崽子,真想继续跟他聊天聊地聊星星。
蓝小米硬拉着薄幸从大殿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松了手,不免有些责怪道:“阿幸你是怎么了,好歹人家是客,说话也没个遮拦。”
薄幸耿直了脖子,“我说什么了就没遮拦了!”
印象中,薄幸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蓝小米更确定他是喝醉了,只好温言哄道:“好好好,你没说,你都对!咱先回房。”
薄幸就烦她的自以为是,老是以师姐的身份自居,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去他妈的师弟!薄幸心里忍不住骂。谁要当她师弟!
薄幸看着蓝小米一脸的纵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甩开她往前走去。
蓝小米犹豫了下,终究没“重色轻弟”,追了上去。
“你慢点儿!等等我啊!你小心摔了!”
薄幸听她在后面喋喋不休,气呼呼地想,摔死算了!省得看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过气归气,薄幸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她一瘸一拐蹦上来,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蓝小米穿了口气,见此情形就知道他消气了,用额头磕了下他,“好好的就闹别扭,谁惹你了?”
薄幸顺势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搂紧她,瓮声瓮气道:“你喜欢那个魏襄?”
“你别胡说!”蓝小米像炸了毛一样,眼神却飘忽不定。
薄幸见状,双手不由收紧,疼得蓝小米闷哼出声。
蓝小米正待问他又发什么神经,却见他站起来,一语不发走了。等蓝小米追回去的时候,就见他四仰八叉瘫在了床上。
蓝小米摇了摇头,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嘟囔道:“少年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一会阴一会晴的。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这小子倒比女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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