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喜宴才进行到一般,陆沉便借着酒力不胜偷偷溜回了洞房,抱着自己的新娘子占尽了便宜。
姚佳音好不容易娇喘吁吁地推开他,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啃光了。
“客人还在前头,你也不怕怠慢!”姚佳音脸色绯红,也不知是烛光映的还是羞的。
“喝完这场还有好戏要开演,我这洞房花烛夜注定得延后了,自然得抓紧时间亲香亲香。”
“你算准了孙家的人会来?”姚佳音竖起食指挡住他贴过来的嘴唇。
陆沉也不嫌弃,舌尖一抵舔过她的指腹,不甚满足的咂咂嘴道:“我都欺负到他们头上去了,再不来我都要替他们哭了。”
对于他这般毫不掩饰的嚣张,姚佳音深感无言。
陆沉见红烛灼灼,衬得她芙蓉面越发惑人,当下就心里发痒,搂着她悄声商量:“要不我们先入洞房算了?”
姚佳音顿觉想笑,拂开他不规矩的爪子,赶着她下床。
从来都是陆沉餍足下床,不然哪里能赶他下去。他搂着玉人小蛮腰,就急吼吼地往床铺里压,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宁安的声音:“二爷,孙家的人来了!”
刚还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姚佳音连忙坐起身来整理衣冠,面上还是不免有些惊慌。
陆沉遗憾地叹了一声,起身将她摁坐回床上,摸了摸她的脸道:“你不必出去,就在这里等我。”
“可是——”
“乖,一切有我。”
陆沉俯身亲了亲她嘴角,抬腿就往外走。姚佳音见他嘴角还糊着自己的口脂,窘得急忙跑上前,揪着帕子给他擦拭。陆沉便利之际,又逮着她在门口纠缠了好一阵才出了门。
宾客满堂的庭院里,唯有孙胜父子带着一伙家丁最是扎眼。陆沉过来看见他们人手一根棍棒,长眉一掀,凌厉异常:“怎么着?还打算私设公堂不成?”
孙胜见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更是气得胸口发疼,怒道:“陆沉!我诚心与你结交,你如今罔顾礼法,强抢民妇,是何用意!”
“孙老板怕是弄错了什么,我明媒正娶订过婚约的妻子,与你孙家何干?”
孙胜瞪大眼,觉得他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当即就拿出一份庚帖来,朝着周围的人抖落,“大家瞧瞧,这庚帖上摆明了写着我儿媳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怎会有错?陆沉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岂是老夫看错!”
在场的无不是陆沉的亲朋好友,就是陆沉没理也能给说出个理来。遑论孙胜气急出门,根本就没仔细看章夫人交给他的庚帖,有眼尖的就发现了异常,指着他手里那庚帖笑道:“可不是孙老板你看错,嫂夫人明明姓姚,这庚帖上却写着姓刘,压根不是一个人!”
孙胜闻言一愣,忙不迭将庚帖调过来,脸色唰地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