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危险,可孟怀柔还是歉疚不已,觉得自己不该不听图蒙的劝,独自一个人去河沟那边采药。
有关那一夜的事情,孟怀柔也没有提及,只说是天黑迷了路。
孟怀柔不是当地人,外出不认路也是自然,是以图蒙没有半点怀疑,见她毫发无损,也松了口气。
周围有年轻的牧民,笑着调侃道:“还好你回来了,不然图蒙可是要把草原都掘三尺了!”
图蒙摸着后脑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漆黑的眼神不断地落在孟怀柔俏丽的面庞上,闪烁着悦动的神采。
图蒙平时虽然斯文有礼,可到底是生在草原的男儿,对情感的抒发几乎毫不掩饰,就是孟怀柔情窍未开,也发觉不对了。
可她来此只是行医游历,从未想过纠缠些别的,当下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忽视了图蒙灼灼的目光。
孟怀柔直觉这事要趁早说明,却又不知道如何委婉地开口。而图蒙这次来也没待过久,约莫黄昏的时候就带人走了。
孟怀柔只能把话暂且压下,心说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同图蒙讲明,免得他痴心错付。
日子按部就班,与此前并无不同
孟怀柔每日看诊回来,也会帮寄住的岚倬阿妈家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这日,孟怀柔跟着阿妈家的两个孩子出去摸了一篮子的野鸭蛋,正是兴高采烈,一回来却看见毡帐外面鸡飞狗跳的情景。
阿妈跟一伙牧民正站在外面,一个个吓得面带仓惶。
阿妈看见孟怀柔回来,什么也没说,就急忙将她往旁边的草垛里藏。
孟怀柔不明所以,连声问她怎么了。
阿妈连连摆着手,顾不得多说,一个劲将她摁进草垛里。
毡帐那里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站在外面指挥的高壮汉子,蓦地一甩手里的鞭子,冲阿妈高喊:“那边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阿妈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为惶恐,几乎瘫坐在地上。
“岚倬阿妈!”孟怀柔从草垛里跨出来,急忙将她扶住,于是整个人就暴露在了人前。
那个高壮汉子几步走过来,将岚倬阿妈往旁边一揪,动作粗鲁。
“你们干什么!”孟怀柔见这帮人体格健壮,面色不善,又将毡帐周围翻得乱七八糟,简直就是强盗土匪,由来的侠义心肠不禁令她也涌起一阵怒意,全身进入戒备之中。
那高壮汉子没有理会其余的,盯着孟怀柔好一阵,眼神之中闪烁起一股“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欣喜,旋即就命人将孟怀柔带走。
孟怀柔想不通朗朗乾坤之下,怎么就有抢人的,哪里肯轻易就范,一掌就劈开了近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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