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焕掀了下眉毛,赖着不挪地方,还把自己的膀子递了过去,“孟大夫不是向来一视同仁么,怎么我来看病不受待见?”
孟怀柔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温柔地掐上他的脉搏,意思意思地搁了一阵,然后下了定论:“有病。”
云焕听出来她是骂自己,全不当回事,顺着往下接:“什么病?”
孟怀柔粉唇微张:“欠怼。”
云焕愣了一下,看着孟怀柔暗暗呲小白牙的模样,蓦然笑出声,罢了颇为正经道:“你还别说,来这一会我还真觉得好多了。”
孟怀柔现在觉得他是真有病,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甩开他的胳膊有些无奈道:“你别闹了,还有很多人要看诊呢,快让开。”
云焕被她状似撒娇的柔软嗓音安抚得身心舒畅,没有再给她添乱,自觉地坐到了一旁。
身旁杵着这么一座大神,孟怀柔就是想忽略都难,好不容易才集中精神,正提笔写药方子,听到耳朵旁边低沉沉的男声问:“巴豆也可以入药?”
“只要方法合理,万物皆可入药。”孟怀柔循着声音下意识抬头,一下撞进了云焕深邃的眼神里,不觉心房一颤,急忙阖下了眼睫。
孟怀柔看见云焕撑在桌旁的手臂,上身倾过来些许,与她离得极近,遂趁着写好药方之际站了起来,走到了药柜前。
云焕几乎一整天都在医馆这里,这让孟怀柔都开始忍不住纳闷:“你身为河照的王上,难道就这么闲么?”
在孟怀柔的印象里,一国之君都是日理万机,就是史上也有不少皇帝是过劳死的。反观这位草原王,三天里有一天半都是在外闲晃,她忽然有些明白他上次遇险是怎么回事了。
身为王上,成天不在王城里呆着老往外跑,可不得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云焕轻哼道:“若事事都需要我亲力亲为,我养那么多人吃干饭不成。”
孟怀柔虽然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就见不惯他那副霸道自满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因为上次岚倬阿妈家的孩子发烧,孟怀柔真就在王城这边多待了两天,也让云焕有一种她常在的错觉,所以见她背着包袱要离开的时候,下意识拧起了眉,“你去哪儿?”
孟怀柔觉得他问得奇怪,“我回汐月城啊,我都待了三天了,没给你的医馆亏本,你就放心吧!”
显然云焕根本没这个意思,眼见她就要往外蹦,念头一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给往回拽了一截。
“你干嘛呀!”孟怀柔被吓了一跳,挣开手缩着肩膀挨在一根柱子后面,离了他老远。
云焕蜷了蜷手指,脑子里转得飞快,淡然道:“罗桑有话跟你说。”
被点名的罗桑抬起茫然的脸,在云焕眼神示意下恍然地睁大眼,连忙站了出来。
“罗桑?”孟怀柔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