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清新许多,不再是急躁藏满心事的,和微风一样轻柔舒适,不疾不徐。
亲着亲着又躺进了被窝里,鲍椒盐勾着杨鞣的脖子,唇一分离,停歇几秒,就又迫不及待地缠绵起来。
怎么都不够。
两个人心里同时想到。
像是要把几年误会分离的分量都补齐,不舍得分开,越来越深入,轻轻一撩就起了火。
可还是白天,家里还有别人,就很不方便。
对于被打断,杨鞣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鲍椒盐捏捏他的后颈,柔声哄道:“晚上再继续嘛?别不开心。”
杨鞣恋恋不舍地啄了好几下,才把人抱起来穿衣服。
本来还想让他直接坐床上吃,被鲍椒盐拒绝了。
虽然徘古和吕清筝都是老实人不会瞎想或是议论,鲍椒盐还是不愿意让别人觉得自己下不了床。
头一回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地坐下吃饭,鲍椒盐全程低头,只是比以往多出一个环节,花式夸奖吕清筝的手艺。
饭后,徘古抢着去洗碗,杨鞣则进屋收拾,留下有话想说的鲍椒盐单独和吕清筝一起。
“那个,之前对你态度不好,真的很抱歉。”
得知吕清筝和杨鞣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恋爱痕迹,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误解、恶劣对待人家,鲍椒盐愁了好久,杨鞣哄他说没事儿,才鼓起勇气和吕清筝好好道声歉。
“椒盐……”没想到鲍椒盐会主动和自己敞开心扉,吕清筝感动得眼眶微红起来。
“你,你别哭啊,等会徘古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
吕清筝破涕为笑,揉了揉眼,拿来包袱递给他:“这是你前几晚留在我门口的吧?还有你帮我买的药我都有好好吃过,身体好多了,多谢。”
“你还给我做什么,这些本来就应给你。”
这段日子鲍椒盐总是平白无故多出好多衣裳来,猜到是吕清筝关心他,平时又拉不下脸道谢,所以得了空就跑到山脚拿东西和村民换些银两,或是爬到陡峭的地方采药,尽力能回馈恩情。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咱们现在是一家人,钱放哪儿都一样,你没必要特地照顾我,除了补养药物,我也没什么需要开销的地方。”
“总之你们现在和好了,我们就都放心啦。”吕清筝温和地笑着说道,发自内心替他们高兴。
“咳……谢谢。”
今天他是真的有了留家划水的理由,腰还疼着,但他没有躺床上装死,而是表现如常,帮着吕清筝做事。
不得不说,吕清筝是真的贤惠,虽然形容男人怪怪的,鲍椒盐也实在找不出别的词。
这么一想杨鞣放着这么好的人不要,居然执着于喜欢自己……想想就……开心不起来!
鲍椒盐笨手笨脚地缝着衣服,偷瞄一眼吕清筝熟练的手法,越来越嫌弃自己。
“唉,清筝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都是些粗活罢了,小时候经常做才慢慢学会的,你看你才开始,其实很不错啦。”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啥都做不好。”
吕清筝放下衣服,摸摸他的头:“别这么说,我记得以前在宫里,你不是好几年都拿下了围猎大赛的第一么?”
“那,都是杨鞣让我的……我没那么强,而且现在没了灵力,捕猎都帮不上忙。”
“别难过了,会恢复的,杨鞣他肯定也在想办法帮你。”
“无所谓了,灵力什么的,只要命还在啥都有指望。”鲍椒盐最不愿意别人陪着自己难过了,他扯出一个乐观的笑,转开了话题,“话说,徘古是不是还不好意思表白啊?”
吕清筝脸皮薄,两颊飞上红色:“他应该没那个心吧……”
“怎么会呢!你看他平时看你那个眼神,热情得都快冒出火来了!明明就是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啦,”吕清筝羞涩极了,拿过一盘糕点,“你还发现他哪里表现得像喜欢我?”
哟,还以为这是堵他嘴巴用的,没想到是贿赂。鲍椒盐笑着继续罗列起证据,门忽然被打开——
才出门不到一个时辰,杨鞣和徘古怎会提前回来?
坐着的二人一同问:“发生什么事了?”
杨鞣面色凝重:“我们被发现了,方才发现附近有异样,是宫中大乱那天闯入者的气息。”
“事不宜迟,马上收拾,天黑前就走。”杨鞣侧身对徘古严肃嘱咐道,“取最方便携带的几样武器,务必清除干净痕迹。”
“是。”
吕清筝跟去徘古后面帮忙,鲍椒盐放下手里的针线,朝杨鞣走去,不知道自己会被分配什么任务。
杨鞣看到他,脸色立即放柔下来,低头紧紧抱着他:“抱歉。”
“别说,只要告诉我需要做什么就好。”
“待在我身边,我会尽全力保护你。能否信我。”
“信。”
“椒盐,别怕。”杨鞣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