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了,别看京城里头那些个公主,看着各个都比静淑公主嫁得好,可若是仔细看了,便知道啊,其实静淑公主的命最好。我可是偷偷儿跟你们说了,这卫大人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可他却下了值,得了空,便往那些个酒楼和有名望的店里头买吃食,你说,他难道还能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宫里头多少好吃的,卫大人能吃不到?再说了,卫大人若是想吃,何必还外带,在里头吃就是了。”
“可不是。”卖云吞的也连连点头,“我可是遇到了好几次了,卫大人也在我这边买了好几次云吞。出手还很大方。一看就是要带回去给静淑公主的。”
“也不知静淑公主是如何美貌天仙,卫大人也是人中龙凤之人,特别是他的容貌,俊美得很,静淑公主真是有福气。”
“那可不是?能有这样的夫婿,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得找了。”
卖云吞的走街串巷,听到看到的也多,凑过去脑袋,小声嘀咕:“你们是不知道,我昨儿才刚往前头那头去,就是南安公主的府邸那条巷子去,却听到了那里头服侍的小丫鬟们出来倒东西,这不,都喜欢说些小声话,倒是说了些内情,南安公主看着和驸马好似很好,但实质不久前刚吵架了,只是吵架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这种私密事,哪里还能让其他人知道?那些个丫鬟,说不定啊,就是半蒙半猜而已,不过,听说南安公主脾性比较暴烈一些。”
“何止是暴烈?动则打骂,公主府前几日不是要买丫鬟么?人牙子都抱怨说是卖儿卖女的都不想将儿女送过去伺候,可愁了他们了。”
他们小声说着话,倒是又口渴了。
可此时,南安公主府邸却一点都不平静了,南安公主正在卧房里头发脾气,将在多宝阁上的各种摆设都砸了。
听着砰砰的声响,边上服侍的丫鬟和嬷嬷们都心惊肉跳,生怕南安公主把自己弄伤了,到时候也是她们遭罪。
早就有人悄悄儿去告诉前头的小厮了,让他们出府门去找驸马何凌赶紧回来,说来说去,还不是因着生驸马何凌的气。
要说起来,南安公主自认为她就算婚后生活比不过其他公主,可也不能比不过静淑公主,可没想到,她昨儿才刚出一趟门,不过是想着有些嘴馋了,听说春风楼新出了好吃的小吃,她以前是十分嫌恶这些东西的,觉得不干净,可耐不住有一次吃了,倒是觉得还不错,也没有身子不舒服,便偷偷买着吃了。
没成想,进了春风楼的小包厢里头等着丫鬟去买了吃食,好带走,却听到了他人在议论,说是卫大人常常来这带吃食回去哄静淑公主,纷纷都赞静淑公主御夫有术,还说即便那些个公主嫁的再好,都不如静淑公主,至少人家卫大人放得下身段讨好,正把静淑公主当公主供着,生怕对不住了。
南安公主本来就压着火气出的春风楼,连带着将买的吃食也给扔了,眼都不眨,就怒气冲冲上了马车,她就想着赶紧回府骂驸马何凌一顿。
可回了府,都等到天黑了,驸马何凌竟然还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半夜,她苦苦等着,都不见他回来,到前头二门口去等的丫鬟也说了,门房说驸马何凌没有回来。
“他到底去哪里鬼混了?他对得起我么?我是公主!!!不是那些低贱的丫鬟!!!他竟敢这样对我!!”南安公主一直等到天亮,火冒三丈,这不,全砸了。
嬷嬷们眼见着南安公主闹腾起来,便想让人去寻了驸马,可南安公主听了,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一般,“不许去!!”
听南安公主如此说,嬷嬷们只能捏了下鼻子,点头应了,但趁着南安公主转过去,继续造作时,赶紧让人偷偷去找了。
而何凌,却一身清爽地回来了,在府门口听得南安公主发了火,得知是为了他昨夜未归之事,只是冷淡地笑了下,转身就要离开。
小厮赶紧跪下抱住何凌的大腿,不让他走,“驸马,求您了,给奴才一条生路吧。”
“你求错人了,你应该求的,是南安公主。怎么?看着驸马爷我脾气好,就敢拿捏起我来了?你要认清楚了,要你命的人是南安公主,不是我。”
何凌甩甩衣袖,走人了,边走边想着,呵,他就是在春风楼门口得知南安公主气冲冲回府,大致猜测了下缘由,加之府中自个的人告诉他南安公主一晚上都没有睡,他怎么会回来?
而南安公主从砸东西到踢各种物件,之后,竟然气晕了。
于是,卧房里头更是一团乱了。
更别说后头,嬷嬷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却得知驸马何凌连门都没有进,听说南安公主发脾气,便躲了出去了。
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奴才们开始寻思着,有没有什么别的出路,就算是被收回内务府重新分配,也好过在这里被人各种糟蹋啊。
与此同时,静淑在府邸中也生着闷气呢,坐在屋檐下头,丝竹特意搬过来的藤椅里头,伸着小手指头,顺着栏杆数着栏杆数:“生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