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们查到沈霖有个女儿,再深度挖掘,竟然撬到净初小姐的私人信息。
他们为了钱,将净初小姐从学校掳走,并威胁沈霖,不给钱就撕票,要把人从废弃的高楼上踢下去,尸骨无存。
当时沈霖正在开股东大会,莫东就坐在他的身侧。他见沈霖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眼中渐渐生出的深不见底的黑,像浓雾中的海,一坠下去便杳无音讯。
这让莫东恐惧。
“别动她,”沈霖很快起身,给莫东一个终止会议的示意,走了出去,“要多少?”
莫东听他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几个字,不容置喙且冰冷如棱。
再看沈霖进电梯时的背影。
高大,疏离,似乎凡事只要看着他,哪怕仅仅是背影,也能吞下一颗转危为安的定心丸。
事情结束在两个时辰后。
整整两个时辰,莫东坐立不安。
接着他听到有下属低声在传最新的快报新闻。
有出租车师傅开车经过郊外一栋废弃楼房,远远听到楼中传来一片男人凄厉的哀嚎,那师傅惊惧地快速开过,正掏手机报警。
那栋有人的空楼却“嘭”地一声爆炸了。
那师傅只来得及看到垮掉坍塌的建筑和滚滚浓烟,以及废墟上方升起的一朵黑色蘑菇云。
事发突然,一群人凄厉的嚎哭声在转瞬间戛然而止,灰飞烟灭。
莫东扫过头条新闻那一栏,呼吸停了一瞬。
他转身快步再去沈霖办公室,便见高大的男人就坐在办公桌前喝茶,而净初小姐,安安静静躺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身上盖着灰色的薄被,睡得正香。
美得像一幅画。
........
“让他进来。”沈霖从偏房出来,再次坐回沙发上,深邃的目光投射到如履薄冰的莫东身上。
莫东眼一跳,回过神来,心中升起一种浓烈的恐惧,那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恐惧。
莫东马上出去打电话,很快有自己的人将喝得醉眼朦胧的李得生带上来。
“李得生,好日子到头了。”
莫东在门口怜悯又可悲地瞧了李得生一眼,像在看一具尸体。
李得生没大听懂,表情愕然,莫东却冷笑一声,抬脚,在他背后狠狠踹了一脚。
“唷——”臃肿的李得生猝不及防,不平衡的身体便从大开的房门那儿一路扑蹿进去,像只野猪般“叭”地一声重响,狼狈地跪在离沈霖几步远的地方。
“操你大——”大腹便便的李得生被这么一下给踹得够呛,他像条丧家犬似的毫无脸面的跪在那儿,他还想威风威风着来邀功,谁曾想一进来就跪着,这让他觉得耻辱。
可那个“爷”字还没来得及飚出来,硬生生被卡在了咽喉之中。
房内光线很暗,门也开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得生感觉这屋子像个瓮,而自己成了其中的一条鳖。
一道刺骨的目光带着寒气,破空而来。
李得生迎面赶上,被傻傻恫吓住,他扬起沉重的头颅,仰视的目光中是沈霖的脸。
他立马便把所有未出口的污秽脏话憋了回去。
一阵冷风拂过命门,带着浓生的刺骨气息,凌虐他的四肢百骸,这让他热昏脑胀的脑壳总算找回几丝清醒。
“嘿嘿.......沈董事长......”膝盖被磨蹭得火辣辣的痛,他动用所有意志,才没蠕动。
李得生本想爬起来,有个好姿态去谈生意,但他抬眼又望了眼贵气逼人的沈霖,不知怎么的,又生生忍下冲动。
“嗝~”李得生腹胀得打了个酒嗝,他一手捧着肚子,吐出一股酒气,长年累月的市井气息暴露无遗。
“校董,那份贺礼........”李得生舔舔舌头,笑得谄媚,粗哑的嗓音满是阿谀油腻,“您....还满意吗?”
莫东站在墙边,见沈霖正好整以暇地瞧了眼跪在那儿的李得生。
“满意,”沈霖笑了笑,可那笑一丝一毫都未达到眼里,且让人头皮发麻,“怎么找的她?”
李得生从有这个讨好沈霖的念头开始,便一直鬼迷心窍,振奋到发狂。
如今见自己导演的戏被金主赏识,他很快就要赚得钵满盆满,他心里就有底了,他贼贼地笑着,忙道:“您每次来学校就单找这姑娘,我就知道您喜欢,男人嘛,我懂的嘿嘿.......”
沈霖没细听,顿了顿,背着光问,“人哪儿弄来的?”
“后街,”李得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秃了半边的油头,呵呵笑道,“校董,您不知道,这小姑娘对您也有心得很呢!”
沈霖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得生迎上他的目光,便来了劲,他就知道沈霖肯定有兴趣,他继续道:“沈净初提前好几天就给您准备礼物,每天晚上跑到陶艺店给您做茶具.......穷人家的孩子嘛,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