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刚刚半个时辰,被她这样钻来钻去,蹭着不该蹭的,身体又起了反应。
他有些认命地叹口气,没睁眼,只是将她搂得更深,不准她再乱动。
净初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又气又急地挣脱出右手,扬起来在他脸上连扇两大巴掌。
啪——啪——
第二声盖过第一声,重,且脆得很。
世界顷刻间安静了。
沈霖睁开漆黑的眼。
净初意识到什么,也恍恍惚惚地撑开眼。
男人幽深的眸子正定定地杵着她,带着深究。
净初审视了眼自己抽红的手掌心,再抬头,心有戚戚地瞅瞅那张近在咫尺的微肿俊脸,她蒙了。
“爸爸,我错了……”净初清醒过来,慌了,立马急急地道歉。
她知道自己惹祸了。
她居然……
她可怜兮兮地做出个哭脸,“爸爸,我、我做噩梦了……”
男人不说话,下边那根活物却硬硬地戳着她的柔软边缘,作着回应。
净初抖了下,被吓得不轻,她的身体还虚着,真的不能再来了。
沈霖的体力,折腾起人来,让她……欲哭无泪。
“梦到什么?”
嗳?
沈霖嗓音低哑,覆身在她濡湿的发间亲了一口,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动作。
她心里软软的,这种软绵绵无尽地蔓延开去,像夏天的晚风拂过稻田中青葱的柔嫩苗叶。
“梦到……”净初声音降低,再低。
虽说知道是梦,但她心里颇有些怅然,她苦涩地把脸埋进他怀中,蹭了蹭,轻声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她曾在心里一遍一遍问过自己。
“有过苦涩吗?”
“有过。”
“欢愉呢?”。
“更多……”
既然欢愉更多,那就让苦涩,随风而逝吧。
沈霖,和你在一起,真好。
甜甜小剧场(第二弹)
(一)
净初20岁生日,沈霖开房车带她去自驾游。
净初离开家时,在书柜里随意抽出一本书,是果麦编的。
她想去大一点儿的森林,看蓝天白云,听风吹草动,于是他就带她去。
路程有些远,沈霖最近除了公事繁忙外,私事也极其“忙碌”,他的睡眠时长被压缩得很短,净初怕沈霖瞌睡,便找点事情做调剂。
净初开了半边车窗,窗外的风从城市拐至山野,薄云下的夕阳是淡淡的浅红色,城市的大厦和人群被远远甩到身后。
“爸爸。”
净初温柔地翻开书,笑着看向身边驾驶坐上的男人。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头发剪得短短的,整个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像刚过而立之年,比她大不了太多。
沈霖将车开得极稳,颠簸小路如同坦途。
他侧头对上她的目光,墨黑的眸中生出星星点点的光亮。
“怎么?”
“我给你读小朋友的诗好不好?”
前方景色开阔,爱人就在身旁,沈霖唇角微扬:“读吧,我听着。”
净初果真读起来,语调轻盈:“我的眼睛,很小很小,有时遇到心事,就连两行泪,也装不下……”
“灯把黑夜,烫了一个洞……”
“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得头破血流,直淌眼泪……”
“要是笑过了头,你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纸币在飘的时候,我们知道风在算钱……”
“你问我出生前在做什么,我答:我在天上挑妈妈……”
“母亲提水桶,父亲提电脑,我想起,往日他们提着我在街上乱跑……”
“树枝想去撕裂天空,但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读完以后,净初盖上书,喝了一口维他命,心情很不错,雀跃得像个孩子。
沈霖的情绪也被她感染,他慢慢将车停在路边,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来。
她依言,羞红着脸跨过去,臀紧紧贴上他的大腿。
沈霖抬手抚她的脸,将她搂进怀里,忽然叹口气。
“小初,如果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
男人的大掌在她长长的发上揉了揉,似是安慰。
净初那点想法被戳破,她一顿,小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不要,等再过几年吧……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孩子没有就没有,有你就好了。
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好。
沈霖又笑,亲亲她的发顶,心里很满足。
(二)
净初读大二时,性子要活泼开朗一些,她被室友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