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曾经还是曾经……"柳其言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捡过因为刚刚在混战中得以幸运保存的烟支,"妈的,只剩最后一只了!"抽出打火机,柳其言燃气烟支,轻轻地抽了一口,又缓缓的突出袅袅烟雾,满意一笑,转头看了眼那血迹斑斑的俊脸,轻轻的问了一句,"要抽么?"杜超然毫不犹豫的接过烟,猛力的吸了一口,烟入喉,麻痹了身体的疼痛,杜超然轻轻吐出袅袅白烟,重视满足的叹息一声。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共同抽着一只沾染了不少血迹的香烟,好久都没有谁开口说话,现场一片沉寂。
半晌,柳其言开口打破了沉默,"超然,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吸一支烟了?"杜超然吐出口中的白雾,默了片刻,才开口到:"很久了吧,久到我都已经忘记了。"边说着把手上燃了一半的烟递给柳其言。
柳其言接过,轻轻地吸了一口,嘴唇微动,缓缓地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为一支烟打架来着。"杜超然微微一笑,整个人陷入了回忆的恍惚中。
十三岁的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个被抛弃的孽种。
躲在孤儿院的一断墙下,他拿出从院长那里偷来的一支烟,慢慢的点上。
无助的他,悲愤的他,弱小的他没办法改变命运,只能靠着这支烟麻醉自己。
就在烟支缓缓燃起青烟的时候,不知道何时从旁边冲出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身子一闪,抢过他手上的烟支放在嘴里就是大大的一吸。
杜超然那是悲愤交加,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给对方一拳,狠狠的从那少年的嘴里劈手夺过烟支。
岂料那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灯,从旁边的地上一爬起来,就往杜超然脸上招呼去。
两个年龄身形都相差无几的少年,谁都占不了谁的上风,很快的,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狠狠地等着对方。
像两只争夺地盘的小狮子一般,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先低头。
两人就大眼瞪大眼的互相瞪着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同时爆发出一声大笑。
"我叫柳其言。""我叫杜超然。"可以说不打不相识,少年的杜超然从沙土里捡起那只烟,轻轻地点燃,自己率先吸了一口,转身递给柳其言,问道:"要来口么?"少年柳其言一愣,随即伸手接过那支皱巴巴脏兮兮的烟,猛地吸了一大口。
因为没有经验,烟雾冲进了口腔,还惹来他的一阵猛力的咳嗽。
少年杜超然走过去,拍了拍少年柳其言的瘦弱的背,"没事歇会儿就好。"于是,两人都靠在那断墙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那只脏污的烟支。
柳其言回忆起两人的初见,不由得感喟一声,"其实当时的我父母因为公司破产被逼着自杀了,我一个人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落到无父无母无地位的孤儿,心情意外的差,加上又像仍包裹一样被扔了几家慈善所,心里难免悲愤。其实那是我并不想要那支烟,只是想挑衅,想找人打一架……""刚好我就在那里?"杜超然接口道。
柳其言点点头,灭掉手中的烟蒂,"或许当时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悲愤,无助,甚至是仇恨吧,所以才想上前招惹你。老实说,我和你打完架之后就好像自己被救赎一般,那些不论幸福的还是悲沧的过去都离我远远的,当时的我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那种悲愤,相反的是很平静,很平静的感觉。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为什么我要像野兽一样在野地里打架,因为我弱,因为我没本事支配那些凶猛的野兽,所以我要成长,我要隐藏……"停顿了一下,柳其言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悲痛,"后来,我也做到了,隐藏自己,夺走了仇人的家产,甚至把仇人的女儿也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当时想的是把话话扔进东南亚最大的女妓窝,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实上,我也做了……我把她送给了一个糟老头……我告诉自己,为了复仇一切都是值得的……那晚我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想她……不要……不要……可是后来我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我突然醒悟了……为什么我要像笨蛋一样,折磨自己的爱人,把她推得远远的……她明明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心啊……为什么我要在自己心上狠狠的划一刀啊……"柳其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没了声响。
杜超然抚额苦笑,"我很幸运,及时醒悟了。而我醒悟的太晚……终是太晚……""不……"柳其言抬起头,目光灼灼,"超然,还不晚……虽然台词很言情,但是我还是要说,放手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闻言,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