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一章 孽緣?(下)</h1>
"好,非常好。"
那張過份好看的臉的笑意更濃,卻顯出猙獰的味道,沐沐歪過頭聳了聳肩,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掌風一送就放下了床幔。
質感偏厚的布料,掩去了床內發生的一切,也隔絕了所有的交流。
她對活春宮沒興趣,不論是單人還是兩人以上。
機關的喀喀聲整夜沒停,男人隱忍的低哼響了一夜,沐沐也在桌邊蹲了一夜。
天亮時,動靜終於消停,打著瞌睡的她,聽到了繩子斷裂的聲音。
不過一瞬,脖頸上便多了一隻手,一陣霹靂啪啦的巨響,她撞上了牆面,呼吸受阻的感覺不太好,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使力抗衡,抬眸對上了季隨雲的眼。
光澤流轉的綠眸裡,情慾尚未退盡,卻是湧上了不同的微紅,那是殺戮的顏色。
餘光撇到落在一旁的碎物,不明的白液濺了一地,啊——那個她做了好久的,居然就這樣被弄壞了。
雖然可以理解被迫【嗶】了一晚上的心情,但還真是拔屌無情啊。
"昨晚話不是說挺得大嗎?嗯?"
脖子上的手一緊,季隨雲微微湊近,頸項與鎖骨形成惑人的弧度,眸子彎彎,說話間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語氣叫一個溫柔。
隨後,他笑容一僵。
沐沐的膝蓋已經爆擊上他的男性象徵,動作叫一個乾脆俐落。
效果也是很乾脆俐落的,他身體一晃力量頓失,手上禁錮也鬆了。
她收回腿,感覺到透著衣料的濕意,表情微妙。
…好歹把褲子穿好啊!褲子!
於是季隨雲再次被綑了個結結實實,貼了定身符點了啞穴扔回床上。
像是在封印什麼東西一樣。
沐沐避著視線的幫他把下半身蓋好,順便回答了他先前的問題。
"我覺得,現在的話也還是挺大的。"
被綑得只剩下眼睛的將軍大人,身上那股殺戮感更重了。
打開窗戶,晨光灑進,她側過臉,琥珀色眼瞳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閃著寶石般的色澤。
"再見,當然,是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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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一樁大事、心情舒爽的沐沐,沒多久就聽聞了某客棧意外失火,燒得一乾二淨的事情。
並不意外。
意外,發生在某個秋高氣爽的日子。
沐沐坐在靠近邊關的某小城酒樓裡,咬著筷子,盯著深插木桌,把她點的一桌晚餐砍得亂七八糟的偃月刀,上頭似乎還殘留著血的味道。
季隨雲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握著刀柄,神色溫潤,美麗的眸子瞇著望她,淺淺的綠流淌在裡頭,像是剛剛做出那番劈桌舉動的是別人一般。
她想到了美麗而優雅的毒蛇。
真是,該死的孽緣啊。
沐沐把站起來就要理論的君瑾花攔住,交給顧思泉護好,提起已經在識海罵成一片的破邪,微笑。
"出去談談?"
"求之不得,本將有許多話想與姑娘細細道來呢。"
這一去就是整整兩天,據傳言,小城郊外似乎有武林高人在切磋,打得叫那個天昏地暗、風雲變色,那煙塵起了整整七日才漸漸消去。
季隨雲是想致她於死地的,每一招都是往致命位置打,畢竟是奔戰沙場的人,饒是強如沐沐也有點吃不消。
雖然最後還是她贏了。
從此,她常常在莫名其妙的時間,莫名其妙的偶遇季隨雲。
剛開始還會明著來,打一架就罷,結果多次無效後乾脆直接用陰的。
當然,是往死裡陰,沒有下限的陰,所謂一個沒走好就粉身碎骨。
那段時間,沐沐見招拆招、見牆拆牆,特別小心,也特別心累。
真是個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男人,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解脫的機會來得很快。
劇情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頭被打歪了屁股也堅持是正的。
那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突襲,針對季隨雲而來。
在原著,他是知道這場陰謀的,卻輕敵中毒陷入困境,因原女主捨身相救而活下,從此兩人感情升溫。
現在,沒有了原女主,他還活得下來嗎?
沐沐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就是死了,也是他的命運吧。
…她所造成的,他最終的命運。
"……還真是欠他的。"
當作,有始有終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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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獄監倒了一地。
季隨雲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