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欧美跑科技线和财经线的记者都知道林锦麒算得上是博学家,而且在语言方面又极具天赋。如果记者事先不做好功课而提问一些烂问题的话,林锦麒可以在记者会上将提问的记者嘲讽到恨不得回家重新念小学;而一些态度不够友善的记者,林锦麒那嘲讽人的功夫更是引经据典,而且还时不时地用法语和拉丁语。故而一些记者开玩笑道,如果学识不够的话,那么你是听不懂林博士是如何骂你的。
“林教授,我是的记者,我有个问题想问林教授。”此时一个记者举起手来,然后负责现场的工作人员将一直麦克风递给了他。
“林教授名下的地平线生物科技公司早在半年前就公布了有关部分癌症的靶向基因检测手段和对应的治疗药物,这给许多罹患癌症的人提供了一条生的希望。但是我想问的是,林教授将这样的药物定价这么高,是不是表示穷人就没资格获得救治的机会?同时,为什么这种诊断方法和药物还没有进入我国,是因为林教授认为我国平均收入较低,没有足够的市场容纳这种新方法么?”
记者的提问顿时点燃了现场的气氛,由于这种采访都是事先打好招呼的,大部分的记者提问都是和“名誉教授”、“哥德巴赫猜想”两个方向有关,而且绝大部分问题都是善意和祝福的,因此整个会场就显得有些沉闷。不过此时这个如此恶意的问题被提了出来,记者们都想看看林锦麒该如何回到这个尖锐的问题。
“药物如何定价,这是一个商业行为。任何一家医药企业在研究药物的时候,需要承担的风险是非常巨大的,甚至我们能看到一些原本还效益不错的医药公司因为研究某个药物失败而不得不宣布破产。如果我们侥幸成功研制了某种药物,难道我们前面付出的成本不应该计算进来么?如果按照你的逻辑,医药机构研制出来的任何药物最好都是免费的或者是只收一个材料成本价的话,那么还有哪家医药公司愿意去研制新药?你难道认为我们现在的药物就足以对付所有的疾病了么?或者你能保证未来没有新的疾病出现?”林锦麒平静地反问道,“至于你说道的穷人的医疗权问题,我觉得医药公司能做的反而有限。首先,医疗权问题应该是由国家保障的,一方面提高国民收入,另一方面将我们的药物和治疗方法列入到国家医疗保障体系里。当然,我们也愿意为一些低收入国家提供定向优惠。至于国内为何没有引进的问题,那是因为我们的药物和检测手段还在走国家检验程序。”
“林教授,您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根据我们的调查,您拥有丰厚的家产,为什么您不捐助那些穷人呢?”的记者不依不饶地问,“这叫为富不仁么?
“好吧,我想知道的是,您捐助了多少?”林锦麒忽然有兴趣地反问道,“我以及我名下公司每年都有向美国、华夏或国际的慈善机构捐款,有医疗性质的,也有自然环境保护性质的,还有其他类型的。说起来我都没有整理过,你这个提问倒是让我来了点兴趣,我会吩咐我的资产管理经理和公司的财务部门,就相关慈善公益捐款列个表出来想公众公示。虽然这样做有些沽名钓誉的味道,但是总比人怀疑我们‘为富不仁’要比较好。”
的记者还想提问,但是他手中的麦克风已经被拿走了。小小的波折之后,大家的新闻又恢复到常态。很快,半个小时的记者招待会也技术了,林锦麒跟着清华大学的领导们到了旁边的贵宾室休息。在休息室的时候,清华大学又提出了关于聘请林锦麒当正式教授的事情。林锦麒首先表示了自己要接受聘请最快也是两年后的事情,最近是不大可能的;其次林锦麒说了自己的一个提议,也就是两个教授都接,但是他的研究生人数和针对本科生的授课数必须要相应的减少一半以上,同时林锦麒也愿意让出自己申请科研基金的优先权。林锦麒的提议让清华这边倒是有些惊喜,因为这个提议的确能解决很多问题,于是清华这边表示要考虑一二,然后提议继续保持密切联系。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从贵宾室里吹来,龙媛皱着眉头问道。虽然龙媛还是研一的学生,但是研究生的课程并没有那么多满,所以龙媛倒是有不少时间陪着林锦麒。既然北京呆久了,龙媛也养成了一个对风吹草动都有所感应的天赋。“通常情况下,这些受邀的媒体犯不着得罪主办方来刁难你才对。毕竟在一个会场会砸主人招牌,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其他地方砸其他主人的招牌,所以这人和他背后的媒体算是被封杀了。如果是媒体还好,封杀个把月也就过去了。但是刁难的记者此时此刻怕早就上了所有公关公司的黑名单了,最近两三年内恐怕在北京是接不到任何一个记者会的邀请了。他犯得着么?”
林锦麒也觉得这个记者是不是有点犯傻,记者的公开收入其实不会特别高,但是这种记者招待会给的所谓“车马费”就是记者们的最爱了。平面记者至少500元起,电视记者则至少是1500元起。如果是那种国家级媒体,或者是垂直领域的领袖媒体,那车马费至少是同行三倍到五倍左右。
虽然不算国家级媒体,但是他们所在的传媒集团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在华夏南部地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