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样朝着空中喷了一下。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他竟然有些喜欢。
第二天早上,叶勉特意提前下楼,为的就是去早餐摊跟岑缺偶遇,他对那个人实在太好奇了。
朝着对方走过去的时候叶勉也想过或许应该离得远远的,因为傅唯一不喜欢。
他跟傅唯一刚认识的时候对方曾经告诉他哥哥死了,小时候发生意外,七岁就死掉了,后来叶勉才知道,不是死了,而是丢了。
傅唯一的爸妈直到现在还等着儿子回去,也还没放弃寻找,可是傅唯一对哥哥的感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从最初的愧疚到难过,再到后来衍生出了怨恨。
因为哥哥的走失,他也承担了很多本不应该承担的,看着疯魔了似的父母,他报复似的希望哥哥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就让他们继续疯着吧。
同时,傅唯一也想过,不然就让哥哥回来,他愿意跟对方交换人生,让对方也感受一下父母这有些扭曲有些令人窒息的爱。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药店碰见岑缺,傅唯一是慌的,这一点叶勉看在眼里,很清楚。
究其原因,除了害怕哥哥真的出现真的会抢走多年来他独有的一切之外,还会彻底的让他这个“唯一”变得更像一个笑话。
傅唯一在害怕。
叶勉应该护着傅唯一,因为他已经护着对方十几年,早就成了习惯,可岑缺对他来说充满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他想探个究竟。
“可以拼桌吗?”叶勉端着早餐站在了岑缺面前。
这个时间来吃早餐的人不多,旁边好几个空位。
岑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叶勉笑了,在他对面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昨天晚上谢谢你。”
岑缺没抬头,闷声说了句:“不用。”
“我还没用过云南白药呢,昨天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叶勉努力找话说,“你怎么样?膝盖的伤口有处理吗?”
岑缺没说话。
叶勉在心里给他起了个“闷葫芦”的外号,无奈又想笑。
“见过你几次,身上总带着伤。”
岑缺放下筷子看他:“跟你没关系。”
叶勉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被这么一怼,也说不出来了。
他耸耸肩:“确实。”
岑缺见他不再多嘴,这才拿起筷子继续。
叶勉脸上有些挂不住,明明好心好意,却被这样对待,也没什么心思继续聊天了。
他们彼此都不再多说什么,这回是叶勉先吃完,起身走了。
岑缺抬头看他,一直看着叶勉上了出租车。
他看了一眼自己右手腕的纹身,之后快速吃完饭,朝着附近的花店走去。
时间还早,花店还没开门,他就站在那里等着,七点半的时候,花店的老板来开门,瞥了他一眼说:“今天的花还没送来。”
岑缺有些尴尬地抬手揉了揉鼻子,说:“我不买花。”
老板一边收拾一边看向他。
“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花?”他把手腕的纹身给对方看。
花店老板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应该是曼陀罗。”
“谢谢。”岑缺收回手腕,道了谢转身离开,走出几步之后又回到了门口,“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再问一下,这个花代表什么意思?”
花店老板打量了一下他,然后说:“不同颜色的曼陀罗花语不同,你要问哪种?”
岑缺舔了舔嘴唇,半晌说:“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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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来紧接着就加班,深更半夜回家还因为“见义勇为”崴了脚,带伤上班的叶勉终于在这个下午有了经理特批的半天假期。
他一出来就给傅唯一打电话,问那人在哪儿,之前答应了陪对方去吃牛排,承诺必须得兑现。
“我在学校。”傅唯一说,“正准备回家。”
叶勉站在路边的树下,烈日当头,实在有些热。
“那我去找你?”
傅唯一嘟囔:“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叶勉什么时候忘记过答应傅唯一的事儿?从来都是傅唯一撒娇耍赖,叶勉什么都依着他。
“不能忘,你在学校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
“那你快点儿,”傅唯一说,“我去图书馆等你,你到了来找我吧。”
挂了电话,叶勉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傅唯一的学校就去了。
那所学校他也熟得很,本科跟研究生他们俩都是在那儿念的,后来傅唯一读博,本来想申请国外的学校,结果傅家那恨不得天天盯着儿子的父母说什么都不同意。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认识傅唯一之前叶勉觉得自己够惨的了,爸妈工作忙完全忽略了他,很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