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了身孕之後,不能接受的白凛熙在月华峰上足不出户了好一阵子,一方面是头次当父亲的屠晏总是要把娘子抱在怀里才行,连路都不让走了,好像明日就要临盆似的。
听见可能不会退,白凛熙简直想晕过去,气极了恼怒的又瞪了屠晏一眼,而在旁边傻傻站着的谢辞这才知道两人天还未亮跑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何事,一时间也觉得尴尬不已,真不应该待在这里才是。
若是他认得清这些灵药的样子,就不用让娘子身体不适还得出门,屠晏下定决心,回头就跟谢辞借几本书好好把这些灵草给认全了才行。
这日,若不是实在胀奶的不舒服、医仙写下安胎的药方又有几株灵草没了,白凛熙也不想出门,好不容易屠晏好说歹说,才说服娘子终於愿意到药园走走。
每天早晚都要帮着娘子把奶水吸乾净的屠晏,闻着身上那股原本清幽的兰花香、又带了点甜滋滋的奶香味,若不是真怕太过头会伤到孩子,恐怕会比之前更禽兽。
屠晏好声好气劝着,突然灵机一动,「不然我先帮你吧?」
知道师父有孕这件事,安梨开心不已,已经想着要帮这孩子准备各种小衣服小鞋子,原本还兴冲冲的要去找师父摸摸肚子,但看见他情绪不佳、每天板着脸对着屠晏的样子,便心领神会,懂事听话的默默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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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骊山休养也近月余,从一开始的伤心欲绝,到如今终於能看淡一切,安梨虽然不能原谅大师兄至今仍没有告诉他真相,却也看开了许多,既然无缘,那麽他也无需再多留恋,只当过去所托非人吧。
当然师父也没打骂过人,但看着男人对自己师父什麽都说好,全部有求必应的样子,安梨从一开始讶异到羡慕,到完全对这看起来高壮凶猛的师丈佩服不已。
「好了,我去看看小安梨吧。」
被迫几乎是坐在男人臂弯处、圈着腰臀,一路得抱着男人肩颈的白凛熙简直要疯了,却没想到屠晏还不肯放下他,直到寻到了个阴凉的凉亭处,才把他放在石椅上。
「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愿告诉他们太多,那些会产乳的炉鼎多半下场凄惨,全被那些魔教之人一滴不剩搾乾的,而且,过去魔教中为了要让人产奶,甚至还用了无数丹药、针灸,把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别这样,好不容易来一趟,总是要把灵草找到了,不然你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啊。」
另一方面则是有了奶水後,他的身体异常敏感,尤其是两颗肿大的蓓蕾稍微被衣服摩擦便会不舒服,被男人抚摸亲吻挑的情动便会开始淌出乳汁,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给弄湿了,弄得白凛熙更不愿见人。
他心道,难怪师父会说大师兄不是他的正缘,毕竟师丈在这竖起一座极难跨越的高墙,要想找到这样的道侣,恐怕就跟飞升差不多困难吧。
「你把我放在这,等下谁认灵草?」
一句话又把方才还因为身体不适,心情烦闷的美人逗笑了。
他有些闷闷不乐,趴在屠晏怀里恹恹的,不想起身。
屠宴愣了一下,踌躇道:「那??你挑完了,我再把剩的种回去?」
「万一你把药园的灵药全摘光怎麽办?这样师兄会生气的。」
「反正药园又没有人,现在这样可不是不舒服吗?」
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两人到底是为何而来,为时已晚,细吻一阵後白凛熙便感觉不太对劲,果不其然,胸前又是一片濡湿的感觉。
被当成瓷器般对待的美人哭笑不得,屠晏却亲了亲他的额头,认真道:「你说、我把看起来像的全摘来给你瞧瞧。」
「在这里?!」他吓得抓紧了胸前衣襟,蹙眉道:「不行??」
总的说起来也算是好事一桩,医仙十分轻松的起身,对着他们笑了笑,完全没有三人的如临大敌(谢辞)、如履薄冰(屠宴)和如丧考妣(孕夫本人)。
男人口中还说着话,手上便开始解开美人的衣带,白凛熙半推半就被拉开了衣襟,里
一开始看见屠晏时,安梨的确有些害怕,总觉得长得这麽大个、看起来怪吓人的,而且师父细胳膊细腿的,万一男人生气了岂不是要遭殃?
他伸出手臂又把才刚放下的人抱回怀里,天气正好还吹来点凉风,特别舒服,美人在怀还能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呢,幸好药园偏僻,清极派本来门内弟子少,平常几乎没人过来,两人便亲昵了一阵。
久了才发现,这男人对师父简直不能再好了,虽然师伯也对师父很好,可一向清冷严肃的持天仙君,总是没法跟师丈一样没脸没皮、整天黏着师父,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向东就绝不会往西、连看都不看一眼,各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想回去。」
这一笑,让屠晏连着几天都因为娘子身子不适、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晴朗,看见他好不容易笑了,男人想着难怪美人一笑能倾城倾国,为了这一展颜,让他把全药园的灵草都摘了再种回去三遍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