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差为借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算出轨,在国外和年轻好看的女人去游玩不算出轨,那什么算出轨?对孟总来说,那是不是移情别恋也不算出轨,和别人上床鬼混也不算出轨?”
“也是,”她嘲弄地勾勾嘴角,“要不怎么说是孟总呢,厉害死你了。我看,不止一个吧?”
她故意激怒他,“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自己嫁给了一个人渣呢!”
当初两人商量结婚,也足足拖了一年。孟呈予盯着她,耐心道,“你想怎么样?”
她唯一的一点耐心也被他的反应磨没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想怎么样?!”
“能把这件事翻篇吗?”
“你做梦!”
相比外面,房间内气温很高,孟呈予不到十分钟便觉得体内热气腾腾,他脱掉厚实的外套,里边是一件藏青色的高领毛衣。
宋晨晨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病号服,住院快一个月,身体以肉眼可见的消瘦,尤其是第二次手术后,胃口大幅度下降,一碗饭最多吃上半碗。第一次化疗后,更是吃什么吐什么。原本圆润的下巴,一天比一天尖翘,剪了一个齐耳的短发后,五官愈加棱角分明。
但一使起脸色来,既坚毅又倔强。
“你想闹可以,先把饭吃了。”
“我想闹?你以为我想闹吗?”她气鼓鼓的,话锋一转,“是,我就是无理取闹,所以你在外面有人了是吧!你腻了是不是?你腻了就说啊!干嘛要做这个下三滥的事!”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要再往那方面想了行吗?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以为我想生气吗?我本来今天很开心的,都是你,你惹我生气,你做的事惹我生气,你还赖我?!”
孟呈予舌尖抵着上颚,抿着的嘴唇里牙关紧闭,他很头疼,经历一天的奔波,从会议室出来后,他只想着怎么让宋晨晨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受第二次化疗。更头疼的事情猝不及防地发生了,结结实实地让他缓不过劲来。
“是,是赖我,对不起。”他俯首帖耳,语气低柔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宋晨晨问他,“为什么要出轨?”
“我说了,我没有。”他尽量放低姿态,一副可怜巴巴模样,“再问一百遍也是没有。”
“行,就算你没有,那那个女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你去出差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她像含了一口柠檬,越说越酸,酸到双眼直流泪,“还说爱我,你就是这么爱的吗?”
宋晨晨问完,视线一秒也不肯从他脸上移开,生怕错过他眼神闪烁的瞬间。
孟呈予等她哭完,见她稍微平静,也随之坐了下来,身体自然地往她身旁倾,缓缓回答,“你认识纪伯伯吗?他送了我一张足球票,我出差的时候,抽空去看了一场。那个女的坐我旁边,她从纪伯伯那也拿了一张。我们单纯的相处了几天时间,讲了几句话,连朋友都不算。”
“真的?”
他敛起深邃的双眸,“我骗你干什么?”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张,还送到我这里。”
“有些人没有眼力见,像苍蝇一样凑过来,就是看不惯我们的好日子,想让我们添堵,我们当没看见就行了。”孟呈予贴近了些,眼睛含笑时像月牙一样弯起,眼尾却如凤尾一般翘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晨晨气没完全消退,目前也没有过多精力去找,也找不到他的漏洞,而他摆的这副讨好的姿态和面孔像是算准了似的,总是能吃定她。于是,她勉强退让了一步,“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要是骗我……我永远不会理你。”
“……可以吃饭了吗?”他起身,把刚买的饭捧了过来,里面斜插上了一个勺子。
“帮我弄碎一点。”
孟呈予哄好后,终于卸下心里紧张的弦,身体也变得舒展开来,放松地靠在枕头上,用勺子把粘结在一起的饭粒一道道地挖出,宋晨晨就凑着过来,紧挨他的肩膀,张嘴等着吃饭。
喂了不到十口,宋晨晨抽纸巾擦嘴巴,对他伸过来的勺子表示拒绝,“不吃了。”
“不好吃吗?”
“好吃,但是我不想吃了,我饱了。”
“你才吃多少?再吃两口。”
“我吃不下!”前几日的反胃状况还历历在目,宋晨晨咬紧嘴巴不肯再吃一口。生怕胃一抵抗,她又吐的到处都是。
“那把青菜吃完总可以吧?还有煎蛋,你以前很喜欢吃的。”孟呈予步步劝说,“最后一口。”
宋晨晨不情不愿地连续抵抗十余秒,最后还是乖乖地把上面的一层青菜吃完了。半小时后,她又多喝了一杯牛奶。
“泡完脚就睡觉。”孟呈予从卫生间里端出泡脚桶。
每天这个时候,她把脚浸到热水里时,是她一天中最舒服,最放松的时候。
“晨晨,你骗过我吗?”
宋晨晨正擦护手霜,听到孟呈予飘来的声音,冷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