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涟城又看到了一张肖像画。画中,青年时期的自己坐在飞机上,头微微侧着,从画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
郁涟城看了一眼日期,回想了一下——这是他和陆衡一夜情过后,从S市飞回B市的那天。
他还记得,那天他带着前助理在机场偶遇了陆衡和宋怀初。上飞机后,四人的位置挨得很近,陆衡坐在他后面,他时不时地就去偷看。他看到陆衡一直捧着个平板,还以为他在签什么文件,没想到他是在画画。
郁涟城心情复杂起来。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陆衡在他面前就和块冰似的,高冷得让人不敢靠近,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吗?
从那天开始,陆衡的画保持在一月一副的频率,而且每一副画都能看到郁涟城的影子。
看完之后,郁涟城有些恍惚,好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再一次经历了和陆衡纠缠的这六年。
“涟城。”
郁涟城回过神,“嗯?”
陆衡喉结滚了滚,“你先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
郁涟城失笑,“我不自觉的就……抱歉。”
等画室里玫瑰花的香味有所淡去,陆衡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Omega。
“我给你看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
郁涟城眼睛一酸,闷声道:“我知道。”
“不,”陆衡嗓音沉沉,“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
郁涟城不敢苟同。
他和陆衡似乎都觉得,自己对对方的爱意会比对方对自己的来得多。
但他不准备反驳。
“那我努力努力,”郁涟城说,“争取每天更爱你一点,努力追上你。”
两人在画室里安静地拥吻,直到楼下传来婴儿的哭啼声。
陆衡放开郁涟城,“我下去看看。”
郁涟城舔舔嘴角,“我和你一起。”
育儿师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Omega,见他们下楼,笑道:“宝宝是尿了,我给他换了尿布,现在该喂点奶粉了。”
郁涟城点点头,伸出手,说:“把孩子给我,你先去休息吧。”
经过一系列的简短的育儿培训,郁涟城已经学会了如何抱孩子,喂奶粉,换尿布等基本操作。他坐在沙发上,把儿子放在腿上,和儿子大眼瞪小眼,越看心越凉,“不是说过几天就会长开吗?怎么还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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