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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X脑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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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寂静让纪学林愈发心慌,他走得越来越快,只想要甩开谭光赫。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谭光赫,他不想停下脚步,不想将自己与谭光赫关在一个空间里。

    他顿在了婚房门口。

    谭光赫始终落后他半步,见状便揽着木头似的纪学林进了房间,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纪学林,强迫性地做了个交杯的动作。

    纪学林看着他喝完,总算也把手中的酒喝了下去,只是喝得急,喉间的辛辣又呛得他吐出一半来。谭光赫看着地上的酒渍,目光沉沉,神色不明,纪学林想解释,却咳得愈发厉害,谭光赫只是看着,也没说话。

    他这算什么意思。纪学林突然觉得委屈。谭光赫见他眼睛都红了,到底舍不得,轻拍他的背,又倒了杯白水,让他漱口。

    “学林,你别怕我。”

    这是重逢后谭光赫对纪学林说的第一句话。纪学林低着头,咳得愈发大声,谭光赫揽着他,拍着他的后背。

    “你别怕我。”他说着,最终所有言语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

    没人知道为什么谭光赫就是喜欢纪学林,纪学林自己也想不明白。

    对一般人来说,谭光赫是个传奇,三岁通读四书五经,七岁写诗千金难求,十岁上山学武,十四金榜题名,十五征战沙场。

    但不知道是不是打仗伤了脑子,他在成年时突然跑到纪家提亲。纪学林倒是不在乎与自己共度余生的是男是女,但他确实不喜欢谭光赫这样强势的人。谭光赫常年征战沙场,整个人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目光凌冽,气势逼人,纪学林一看到他就吓得像只鹌鹑,什么也不敢说,憋屈得很,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提亲。

    由于谭光赫被拒绝后也没什么反应,纪学林还以为他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放在心上。他与谭光赫虽然从小就认识,可是向来不亲近,若不是谭光赫突然上门提亲,他都想不起这个人来。

    而现在,谭光赫已经成了将军,他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锋芒毕露,但他那双深沉的眼里封着的烽火与血色,让向来只知道“之乎者也”的纪学林更加不敢直视。

    或许是纪学林的逃避太过明显,谭光赫的动作便越发带着强迫的意味,他半跪在纪学林身前,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摸着自己的脸。谭光赫的皮肤有些粗糙,但胜在五官端正。

    额头,眉峰,鼻梁,嘴唇。纪学林的手指一路下滑,谭光赫张开嘴,轻轻啃咬舔舐纪学林冰凉的手指。

    他或许是在讨好,纪学林却控制不住自己纷杂的念头。这个男人会吃了他,这个像凶兽一样的男人,会把他撕碎,一点一点地吞吃入腹。

    谭光赫抬眼看他面色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以为他喜欢,便努力把他的整只手都舔满了口水。他舔着纪学林颤抖的手心,一边腾出手去脱他的裤子,他把嘴唇贴到了细嫩的大腿上,亲吻着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吻到深处他才发现不对劲,纪学林没硬,那物什软趴趴地垂在腿间。

    他才明白纪学林潮红的脸庞和粗重的喘息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愤怒。谭光赫一时有些无措,他抬头看向纪学林,纪学林却没看他。涂满口水的手僵硬地伸在空中,另一只手则挡在面前,让谭光赫看不清手主人的表情。

    谭光赫沉默地替他拉上裤子,用白水漱了口,然后含着一口酒,捧着纪学林吻了上去。纪学林不回应也不拒绝,张着嘴任由酒水从交缠的唇齿之间流下,谭光赫又顺着酒渍吻到他的脖子,确定没有遗漏,才起身,道:“替我宽衣。”

    04 落尘(这篇前太子是真白月光,我对有才有貌对主角又好的已故前太子人设总是格外偏爱:D)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让绮文意识到谢修不再是那个被人遗忘的、只能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的皇子,随着父兄接连暴薨,最不受看中的他竟然成了最后赢家。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明明黄袍加身,应当意气风发,看着却比以往还要瘦弱些。

    绮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亦看向绮文。他的眼神很坚定,一如既往。当谢修一步一步走来,绮文心里不可谓不震动。谢修的腿脚有毛病,这在国内不算什么秘密,礼部提出要削减流程时,绮文以为祭天是一定会舍去的。祭天要走一段台阶,并不十分长,但对谢修也是一种折磨。大臣们估计也都抱着这个想法,但谢修却说其他都可以不要,只有祭天一定要留下。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绮文,绮文有些预感,丞相大概也是如此,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绮文明白他的意思,无非让他自求多福。

    尽管谢修努力表现的一切正常,但在知情人眼里,他颤抖的身躯和僵直的步伐都只是透露出他的不足。他不该直白地袒露自己的缺陷,这对他的地位十分不利。但不可否认,这一年绮文迎接的几个皇帝中,他是最有能力的,可惜腿脚掩盖了他的才能,不然他也不是不能与前太子争锋。

    而现在日月无光,星辰陨落,他这只萤火虫总算能够发光发亮,再无人掩盖他的风华。这算是一种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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