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犹豫了一下,出于职责考虑,还是开口打断了安妮的话,开口急促的说到。
这时在罗伯特怀里的安妮见爸爸已经来到了斯特曼的面前,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切的向斯特曼的怀里扑去,抱着她的罗伯特也只好顺着她的力量身体向前倾去。
就在这时,一团血雾突然在众人面前“砰”的一声爆裂开来,随着小女孩刺耳的尖叫声,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保镖们各自找着掩体,试图找到袭击者的踪影,而一直站在斯特曼身边的约翰则猛地把身边的斯特曼和罗伯特一起扑倒在地上,前面就是总统专用的防弹车,同时按住别在衣领上的通话器沉声喊到“总统遇袭,在波克大街与奥兰大街交界处的国家金融监管局大楼门前的广场上,目测一点钟方向有狙击手,请求支援…”
“砰”的一声,就在约翰对着通话器请求支援的时候,一发子弹再次打在几人前面的总统专用防弹车上。
同一时间,与国家金融监管局广场上混乱嘈杂的情况不同,国家政府大楼第一夫人办公室里一片宁静,可是坐在办公桌后的齐乐然却莫名的有些烦躁。
几个月前还是一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的齐乐然,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暗杀、恐怖活动等等诸如此类的词语跟自己或是斯特曼联系在一起,虽然竭力说服自己,可是他的心中总是会时不时的涌上一阵不安的情绪,让他莫名的烦躁。
特别是那天晚上的梦,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真实感,那捧爆开的血雾好似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般真实,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被吓坏了,他不敢想象自己看见斯特曼浑身是血的模样时会怎么样。
齐乐然站起身,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走了好几圈,也不能消除他心中那莫名不适的情绪,窗外夜色渐起,广场上刚刚亮起的昏暗路灯更像暗夜里恶魔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站在窗边的齐乐然知道,这大概是自己不安的情绪所产生的联想,就在他自嘲的笑了笑时,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沉稳的外表下隐含着焦急的戴维斯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在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的齐乐然后,沉声说到“总统先生遇袭,具体情况不明,现在在桑扶兰高级私立医院。”
齐乐然自嘲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身体猛地摇晃起来,就在戴维斯连忙上前两步,想要去搀扶他的时候,齐乐然却突然抬手扶住了身边的窗台,勉强站稳了身体。
片刻后,就在齐乐然抬起头来的时候,惨白的脸上眼眶通红,毫无血色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细碎摩擦声,整个人好似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般毫无生气。
“先生!”戴维斯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是突然见到齐乐然这幅模样,也把他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去医院…”就在这时,好似没有魂魄的黑发青年突然一字一顿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然后便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向外挪去。
“我不能垮,这个时候我不能垮,凯文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齐乐然在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别人听不清,却可以给自己带来无限勇气的话。
第一夫人办公室外的秘书室里,几个女秘书也早已经面色苍白,呆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任办公桌上的电话此起彼伏的发出刺耳的响声,却无人去接。
此时刚刚放下电话的詹妮弗担忧的看着从办公室里姿势奇怪的走出来的齐乐然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齐乐然,因为总统遇袭的消息已经全面封锁,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