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岐在的座敷牢很冷清,也很恐怖。白砂想起刚来这里的那段日子,这里没有柔软的地毯,没有古朴的书桌,没有明亮的烛光,也没有白岐亲手布置的花卉。这里是一座真正的监牢,关押着不见天日的犯人。
那时候的白岐陌生而恐怖,和小时候见到的他截然不同,他穿着和白砂成套礼服。纯黑的华服上点缀着鲜红的古朴纹饰,背后绣着两条精致的龙形,麟爪毕现,英武非凡,只可惜二龙尾部相交,紧紧缠绕在一起,竟是在激烈交合,淫靡非常。一根血红的龙头簪别在他发间,即使在柔和的烛光下,当时的白岐周身也充满了可怖的气息,盯着他的目光像要把他吞吃入腹。某种程度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是他的新娘,白岐理所当然的能对他为所欲为。可爱的唇珠被白岐吮的破皮,少年健康的胸脯在男人日夜的揉捏之下变得柔软,大手拢住乳肉,胸部就形成玲珑可爱的小包,微微的起伏更显弹滑,上面点缀着乳珠随着身下少年的颤抖不安的颤动,却还是逃不过湿热口腔的包覆,白岐叼起他的乳肉厮磨亵玩,炽热粗糙的舌头不停的逗弄着嫩滑的乳珠,舌尖甚至恶劣的碾磨它极为细小的乳孔。虽然身下的抽送温柔和缓,但交合处随着每一次抽送溢出的大量白浊却彰显了这场欢爱持续的时间,甚至在少年的身下积聚了小小的一洼。白砂在长时间的交媾中早已意识不清,只有被弄的狠了才会吐出嫩红的舌尖低低的呻吟「哈、哈嗯啊啊啊、啊啊——!」虽然早就射不出什么了,但是身体还是会在感受到极乐时本能的作出反应,圆润的脚趾像花朵一样随着高潮紧紧蜷缩起来,如同身下的某个部位紧紧吸着入侵者,随后无力的松开,彻底投降。白砂在恍惚中想,他也许是被他选中的祭品,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敞开最柔软的内里,接受他倾泄的所有炽热爱欲。
白砂端过茶壶为自己添了杯茶水,看了看一个精巧的沙漏,白岐已经出去一天一夜了,看来白隐山的周围的封印效力已经摇摇欲坠,半身的融合已经拖不下去了。白砂想到自己的爷爷,又想到村子里的大家,当初对白岐的恐惧和疑惑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模糊不清。除了所谓新婚的那一夜,白岐在之后的日子待他亦师亦友,亲自教导他天文地理,诗书礼仪,让他成长为一名翩翩少年。夏天为他在白隐山上搭建凉亭,冬天伴他湖心赏雪,他在白岐温柔的养育下成长,就像一颗果子,养育者耐心的等待他成熟,发出甜美诱人的香气,有朝一日羞怯的落在他手心,被他吞入腹中。白砂懂得了什么叫情爱,他爱着白岐,也许在山林中见到白岐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他的命运和白岐已经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白岐既像父亲一样教育他,在他做错事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惩罚他,在他取得成绩时溺爱他;又像丈夫一样在他身上挥洒炽热的情欲,他的身体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白岐的印记,只要闻到白岐身上故意散发出情欲的淫靡香味,他就头晕脑胀,哪怕是冰冷坚硬的指套轻轻划过皮肤,也能让他打颤,继而露出印着红痕的身体投入白岐的怀抱中,与他深深的交合。
也是自那时起,白砂明白了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新婚之夜的那个白岐,和之后那个温柔待他的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白岐也没有瞒他,在他面对事实的当夜就告诉他「他是我的半身。」
「半身?」白砂有点不解「他是你的兄弟的意思?」
「不是」白岐失笑「他就是我,非要说的话,这是一个无聊的故事。你不困?」
其实他是有点困的,不过他对白岐的事很感兴趣,他知道民间的夫妻都是对双方很熟悉的,虽然不知道白岐为什么选择自己,但他想要知道白岐的一切,他要占有白岐,成为唯一了解他的人。
「好吧。」白岐沏了一壶茶「白隐山的山神,你知道这个传说对吗?」
「嗯。」白砂点点头「山神是你吗?如果不是,白隐山真的有山神吗?」
「山神只是一种敬畏的叫法,所谓敬鬼神而远之,就是如此。人们希望我的存在能为他们带来好处,却又怕我会伤害他们,所以一边享受信仰之力带来的好处,又一边恐惧我的力量会不会毁灭他们。」
白砂皱了皱眉「只享受好处而不想承担代价,未免太自私。如果不想承担后果,一开始就靠自己不就没事了?」
「自私吗哼」白岐轻笑,「你说的对,人类都是自私的,只有我的夫人是个异类,自动来我这投怀送抱了。」说着执起白砂的手指尖亲了一口。
白砂只觉得指尖传来的酥麻一路蔓延到了腹部,心下暗骂自己身体的敏感,连忙抽出手喝了杯茶掩饰「别闹,说正事。」正襟危坐。
白岐也没有拆穿他,继续说「对,你说的没错,但人类都是自私的,享受好处不付出代价是一种渴望。我因人们的愿力而生,保护这片土地千百年的岁月,起初相安无事,我不懂什么是七情六欲,像你们口中的神那样,无欲无求。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中出现了另一种意识,白隐山的山神传说被越来越多人熟知,敬畏的同时,他们对我的存在产生了恐惧,只要发生祸事,便有人认为是山神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