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其他事是,才来了消息。
是许青生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很长,里面是几本书,堆在一起了。许青生则过去用红的笔将那些作者的名字都划掉,而后一个一个地填上了宋清驹的名字。
《围城》么?《红楼梦》么?《呼啸山庄》么?
过了片刻,许青生又发来了消息。
“老师,这件事在别人的眼里可能是错的,会很荒唐。或许,我把这条视频发到其他网站上去,被骂也不一定。
因为红楼梦是曹雪芹写的,围城是钱钟书写的,呼啸山庄是艾米莉·勃朗特写的,正常人最起码都要尊重他们。
但在我的眼里,如若你喜欢,这就是对的。我有底线……你杀人这是不对的,你放火也只能在我的身上才算对的,不尊重别人也只能私下才算是对的……因为我很喜欢你……但我现在也只能给予你这些而已。好老师。”
对与不对?许青生似乎心里有一套标准。这套标准或许在别人眼里不好,甚至差,或许是恶念头,很罪恶。
但宋清驹却不能说她不好。
她只能看着这则消息,而后长按这条消息,静静地,沉默地收藏。
或许世上最动听的情话都要优雅,但最能打动人的情话从来只有真心话。
许青生的真心话打动到她了么?
在宋清驹心里,许青生是否已然从问题学生之中出列了?变成了她所喜爱的问题学生。
已然天暗了,许青生讲:“老师?”
“语音给我发一条晚安,好么?”
宋清驹的神色遭荧屏打亮了,披身的墨发么,她的掌心又似乎哭,又似乎倒戈。
过了多久?
“明朝会。青生。”
比之晚安不一,明朝会的含义更高。
女人的眼眉仍淡。
明天见。青生。
——以下是作话。
真心话,写的时候居然哭了。还尚且不通我的泪点究竟在哪,对曹雪芹与钱钟书与艾米莉·勃朗特道个歉。让许青生改你们的名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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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名为“青”的相册不断扩容,随着许青生记在周记之中的情书愈发愈地增多,宋清驹梦见许青生的次数便也愈发愈地多了。
似乎是连环的梦,昨日她尚且还忙,许青生来问询成绩,今日便是她在讲许青生的成绩。
期中时,许青生的作文全然跑题,只拿走了十分。勉勉强强地够到了五十八分,总比以前零分要好许多。
宋清驹便讲,讲这作文该如何写,她是怎么跑题。
女人做了许久这样的连环梦,似乎也要梦魇了,才堪堪做到了这场梦的最结局。
是梦,她的青生出息,出国了。宋清驹目送她,便似是一抹孤单的魂,飞机起飞,留下她的只有抓不紧的魂魄。
转眼,便是台上见。
宋清驹梦过三次许青生在台上,次次都风情又温润。想起她第一次中秋那天的台上……想来,不求神施舍她福缘,她也能做得好,不是么?
许青生光彩了,宋清驹便似乎孤寂了。她似乎单薄的人影,只在少女的台下,从而彻底地退出了许青生的人生路程。
她是什么?许是对她影响最大的老师。余下呢?同她有过多夜情,做过几夜的爱人……余下呢?
许青生提及也未提及半分。有恋人么?记者问她,她轻声地讲:“保密。”
她这老师,便如此无半分分量。从前少女不是还喜欢她么?如今喜欢都如此无足轻重,少女藏锋,将昔日的锋芒藏得严严实实,将言语归控的好生含蓄。
同她见面也十足少,常时都是台下见。
却再不似是那年中秋,那年中秋许青生的目光分明还柔软地定在她身上。
现下在台上呢?她只是将眸光虚无地定在一个点上,柔润又动情地唱。
身旁是乐队,她们做环球演出。
以往宋清驹教她语文,教她做文。如今她好了,文字运用好含蓄,却只叫女士“亲爱”,叫男士“先生”。
再不为她在周记上写情话了。
她还在微博上更新,微博还用的以前的,尚还关注着不爱说话。
可却变了,一切都变了。
不爱说话并未有变,仅是许青生变了。
少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