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兄妹。
父亲礼貌性地问他最近怎么样,高夜回答最近在做什么什么。父亲给他几点建议,稍微聊一下,不超过十分钟。
母亲安静地吃饭,父亲看一眼表,到时间了。母亲说:“走吗?”
父亲说:“嗯,照顾好自己。”
母亲去叫司机,司机就等在客厅外面,母亲拿了衣服给父亲,父亲说谢谢,亲亲她的脸离开。
至始至终,高悦都在埋头吃饭。
过年,他和高悦都不会快乐。在那几天,高悦会疯了一样沉溺热闹场所,追逐片刻的快乐。
他则八点就回房了,看看书,睡觉。
今年,高悦刚戴上黄毛假发,穿着cos装溜出去的时候。高太太就叫住了她,美丽的夫人看着眼前小太妹一样的女儿皱起眉:“你去哪?”
高悦几乎闪了舌头:“不去哪啊……”
“陪我去看个电影吧。”
高悦瞪大眼睛,高太太不耐道:“去不去?”
“去!”
高悦连忙进去把头发拆了,小辫解了,穿上华丽繁复的洋装,打扮得像个淑女一样出来了。
高太太好歹多看了她一眼,高悦立马凑上去,挽住了她的胳膊。她的母亲也很孤独,静谧的庄园冷得像冰窖一样,如果不是忍受不了这孤独,她是不会要人陪的。
结果到了电影院高太太又嫌人多,怕脏,就到了附近一家茶室。高悦装乖,陪她喝了会茶就耐不住性子溜了。她在跳舞机上蹦,引来一大波围观,回来她母亲就带她走了。
没想到会撞上本该在家的哥哥。
高夜穿过花园,走上阶梯,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高悦爬起来道:“你终于肯回来了。”
“怎么在这?”
“我要是不在这,你就死了!”高悦裹着小毯子跟上哥哥:“你可藏得真深啊,连我都不知道!”
“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怎么过去找他了?你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藏在哪了?”
“你看见了?”
“不仅我,妈也看见了!”
“哦。”高夜停下,思忖了一会。
“什么叫哦?你到底把他藏在哪了?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高夜看了她一眼,从冰箱拿了瓶水喝:“与你无关。”
高悦急得蹦起来:“怎么与我无关啊!要不是我打掩护,妈妈就会发现了!”
高夜回来已是十分疲惫,推开她往自己房间走:“所以你继续打掩护就好了。”
“你……”
房门在女孩面前摔上,高悦险些气晕。
这个人怎么会这样!他这么镇定,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高夜在家本本分分呆了几天,每次高太太从窗里望出去,高夜都在自家花园的草坪上看书。
高太太要管家给儿子送一杯咖啡,这个孩子一向乖巧懂事,也许是她多想了。
高太太有太多的事要忙,没时间管儿女的小事。高悦抱着自家的狗蹲在哥哥面前,她怎么瞧高夜都不像是动真心的人。高夜撇了她一眼:“狗脏。”
他是不会碰狗的。
高悦咧开嘴,把狗抱得更紧,脸埋进狗毛里亲两口:“可爱。”
高夜感觉自己头疼。
高悦说:“你是不会懂凡人的快乐的。”
“抱着狗会快乐?”
“当然了!小狗毛绒绒的,会叫、会听话,还可以陪我玩,我为什么不快乐。”
“是吗……”
高夜看着那只毛长得遮住脸的狗,若有所思。
“总比妈妈和你好,像冰块一样,每天不笑不说话,闷死人了!”
高夜低头,又看他的书去了。
纪秋在出租屋等了半个多月,等得他心焦,揉成一团,望眼欲穿地等着高夜的到来。
然而高夜还是没回来。
电话也很少,每天都是他一个人在冷冰冰的房子里,没有一点烟火气。
高夜是什么意思呢?他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他这个宠物?真的分不出一点时间给他么……
纪秋垂死挣扎,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忽然门铃一响,高夜抱着一个纸箱子进来了。
纪秋听到了声音,却没有起来看。
高夜抱着纸箱走到床边:“怎么了?”
纪秋不回答他。
感冒?
高夜空出一只手试他体温,不烫。
纪秋扭过头,心里有气。
窸窸窣窣的声响,嘤嘤的嗡鸣,高夜换了衣服鞋子,去厨房接了杯水来。纪秋背对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听到有东西吧嗒吧嗒舔水的声音。等了许久,也不见高夜来哄他,高夜要把水杯放回原处的时候,他慌得爬起来,拉住他衣角:“你……”
高夜把小猫抱出来:“送你的。”
小猫还不到两个月大,软乎乎的身体在高夜的手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