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了。她的母亲是个献身学术事业的人,父亲又忙着晋升,儿时的几丝温暖都是高夜给的。然而高夜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对她很好,却很少表露过什么情感。
整个家都是冷冰冰的,有时她倒是羡慕纪秋,想要什么就会说、会争取,而他的到来也为这个家带来了些许变化。
往后的日子里,她常常看到母亲每次嫌麻烦不要,却都会“被迫”照顾一下星野;纪秋临近考试抓耳挠腮,高夜在旁辅导,高太太看不过去,板着脸教训了几句,却还是指导了几个题;而她的父亲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家里有个孩子热闹得紧,每天都有欢声笑语。她的父亲一边看着星野在草坪上爬一边撸着家里的狗?
其实母亲是很孤独的吧,其实父亲也是喜欢家庭温暖的吧。没有人能拒绝纪秋,正如没有人能拒绝温暖。
而在家里一片和谐的时候,纪秋和高夜就要分开了。高夜请了很久的假,要回营地报道。而纪秋考上了向往的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
两人还是结婚后第一次分开,提前好几天开始纪秋就有了“分离焦虑症”,每天都粘着阿夜,一刻都不想分开。
“我怕我会想你。”
高夜吻吻他的额头:“我会给你打电话。”
“可是我还是见不到你啊。”
高夜被他抱着,差点就要说出带他走的话了。
“我每个月都回来一次好不好?”
纪秋摇摇头,抱得他更紧。
“不要。”
“为什么?”
纪秋埋在他怀里,坚定地道:“没拿到学位之前我不能见你。”
高夜失笑,他摸摸爱人的头,他真傻,明明那么不舍了,却还有着自己的坚持。
“那就只有过年见了?”
纪秋心里痛得要流血了,恨不得变成个小猫小狗跳进他的口袋里带走,却还是隐忍地点头:“嗯!”
他不能一辈子都做高夜的“宠物”,有一天,他也要变成和高夜一样,并肩站在他身边的人啊。
尽管下定了决心,分别的那天纪秋还是难过得不得了。纪秋和高悦把他送到车站,纪秋像丢了魂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来。高悦把哥哥送上车就下去了。
纪秋还一遍遍地检查着高夜的箱子,里面每样东西都是他整理的,每件衣服都经过了他的手。
高夜说:“别理了。”
纪秋问:“你过年会回来吗?”
高夜道:“会。”
纪秋摩挲着他的衬衣,偷偷抽出一件来留个念想。高悦在下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纪秋又问:“你确定过年会回来吗?”
高夜又道:“会。”
“还有五个月。”
高夜摸着他的脸,把他揽在怀里告别。纪秋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你还没走,我就想你了……”
他压抑的哭腔让高夜的心一疼,仿佛半个身子都被他撕裂下来了。有时候不是纪秋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纪秋。男人在他的额头一吻:“过年一定回来。”
“要给我打电话哦。”
“嗯。”
“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嗯。”
“我一定会当上工程师的!”
“纪秋。”
“嗯?”
“我爱你。”
纪秋埋在男人怀里,眼泪几乎要洇湿他整个肩膀。但他忍了又忍,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没有让高夜看到他软弱的眼泪。
高悦很不懂:“也不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明明一招手他就会回来的啊。”
纪秋转过身笑:“也许是想要他更放心我吧。”
他也是想要强大起来保护阿夜的啊。
分别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纪秋整颗心都挂在了小小的电话上,每晚高夜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高夜的电话都被纪秋霸占了,偶尔留下几秒钟,高悦又抢了去。高太太想和自己儿子说两句话都不行。
纪秋变得很忙,他每天按时上课,下课后便忙着各种学业上的功课。同时,还要学着怎么和宝宝相处。没事的时候,他爱往高太太身边凑,一边给孩子嘴里塞奶嘴一边请教高太太问题,高太太头痛欲裂,接过孩子过去照顾,对他不予理睬。
然而纪秋没过一会,又遇到疑问了,高夜不在,他只能找这位院长大人。偶尔有同事和高太太说:“你家那孩子很好学嘛,要不要介绍给我当学生啊!”
高太太道:“他念机械制造。”
“没关系嘛,我可以等他来学生物^^”
高太太冷着一张脸:“你有没有问题,都说是我家的了,还过来抢。”
同事哈哈大笑,本来准备来接妈妈回家的纪秋心里骤然温暖。
小星野也在这漫长的时光中长大了,他俨然就是翻版的高夜,两岁起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吃饭,自己睡觉,晚上自己脱衣服,然后把它们叠得整整齐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