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攻很愁苦,他喜欢得要命的人如今仿佛把他入了十八层地狱。发去十句信息才冷冷淡淡回上一两个字,有时回都不回。
好几次,配角攻舔着脸守株待兔,配角受全然当他是个屁,甚至白白送上门的人体按摩棒都不愿享用。
那日告白的第二天,配角攻直截了当问配角受到底如何看待他所说的。
配角受答:“你如果觉得我的性//癖/变/态,不愿意就算了,直接说就是。何必临时拿这种话搪塞我,很没意思。”
量配角攻之后如何深情告白、死缠烂打,配角受一个字都信不进去,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配角攻一筹莫展,去问冯小受,得到答复,“哦,我哥就是这么死脑筋啊。”顿了顿,他又说:“别说是我说的,他会揍我。”
配角攻:“……”他急得都要哭了。
钱大攻在旁听着,挑眉,“都说来硬的了,你又不愿意。”
配角攻幽怨地看向说话的人,“我又不是你们两个,这么久了,搞都没搞过。”
钱大攻掏出一叠报表啪一下甩在配角攻脸上,“怪不得人不信你这张嘴,贱出来的。”
配角攻惊叫一声:“啊!”
再看一旁冯小受,已经红着脸溜了。
钱大攻看四下无人,从兜里掏出一瓶药罐,摆在桌上,说:“试试这个。”
配角攻拿起来一看,是种能致幻的神经药物,问:“干嘛?”
钱大攻啧了一声,觉得这人蠢得可以,原本想点到为止、心领神会,没想到非要说得明明白白,“你是不是蠢?苦肉计啊,你之前不是说了,割腕放血,看他信不信。”
配角攻:“……”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需要真的做得这么极限吧!
这药能使常人临时断片,同时身体会产生类似高烧时的状态,时效较短,对身体伤害不大也不会导致依赖性,但其中一部分成分可提炼制作毒/品,算是种途径较少的处方药。
配角攻:“等等,为什么你有这药?”
钱大攻又啧了一声,“废话真多,不要就还我。”说完,就要来抢。
配角攻手一扫,便把药放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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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过去,直至配角受彻底与配角攻断绝来往,那瓶药都被配角攻死死揣在怀里,没用上。
钱大攻嗤笑,“真怂。”
配角攻:“……”竟难以反驳。
当晚,钱大攻便赠予了配角攻气急攻心、不得不使出杀手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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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冯小受闹事那夜。
配角受几个月来正憋得难受,连上手术台和拿起最爱的手术刀都倍感压力,只想赶紧找个人舒缓一番。
关于与配角攻纠缠不休这件事,他也挺恼怒得,原本觉得他是个相当完美的炮友,身体契合,打炮合适,性格爽快,就差能接受自己癖好那最后一步了。配角受几乎已经考虑到一旦配角攻接受他的要求,他就搬去配角攻家里跟他同居,方便天天滚床单。
谁知道,这人不能接受便不能接受吧,竟正经八百地端出感情的事来欲盖弥彰,配角受真觉得这样处下去没意思。
原本两三个月的炮友当得好好得,就配角攻平日里的态度,配角受一点不觉得他会投注除肉体以外的感情,他当真觉得配角攻跟他是同一种人,只走肾不走心。
后面配角攻接二连三的闹腾,配角受是的的确确生出烦躁来了,他相当厌烦对方粘人,他更是因此干干脆脆地断绝过不少炮友。
但,这一次,配角受察觉自己有些失落,他还挺怀念跟配角攻在一起疯狂时的躁动感,这些感觉毫无来由,也毫无道理,他归结为损失如此一枚完美炮友的遗憾。
这晚,配角受喝着酒,注意到酒吧圆桌里的钱大攻。配角受舔舔唇,这人看着不如配角攻对他意,却也能下口打打牙祭,于是他便主动出了手。
然而,配角受话都还没说上几句,酒吧另一头就轰隆炸响,突然吵闹了起来,而他本要今晚搞一发的人转眼没了人影。
配角受低声骂了一句,拿起衣服往别处酒吧赶。
辗转一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