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爱看着夏杉:“夏杉,你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找我。你找到我,就应该知道我是玩什么的。”
王爱爱还是半年多前的样子,只是这次因为话题问题显得异常严肃正经,点点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夏杉坐在对面有些不舒服。他当然知道王爱爱是玩什么的,就算玩起来不在同一个圈子,但这个城市富贵圈,年轻一代,谁不是认识谁呢,顶多是熟与不熟的区别罢了。
夏杉的事夏家瞒得很严,欧阳几个人更不可能到处宣扬,王爱爱为人仗义直白,这些事情她没有问过,也不在意,算到最后都是人情,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没错。但现在夏杉特意找到她,问她SM的事情,她不得不认真严肃起来,这个圈子不是随便踏入的,进来的大多有去无回,她不可能直接回答夏杉,她需要知道为什么。
夏杉愣了一下,随后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这样问。求人办事,总也要说明白为什么吧。
但是这些事情,他该从哪里说起?
你知道我和欧阳的关系吗?你知道欧阳和贺子翼为什么会在一起吗?你知道我被人强奸过吗?你……
无论是哪一个问题,他都无法开口。他和欧阳的关系人尽皆知,欧阳和贺子翼在一起也是人尽皆知,可是又有谁会在乎他们为什么在一起,这个问题本身毫无意义。被人强奸这件事,他一时无法开口,这个真相太羞耻了,这和某个A保持炮友关系是不同的,他脏,他已经脏了。
王爱爱见他表情逐渐挣扎矛盾,没有说话,没有开口催促,她和夏杉只是普通朋友,她不会让自己的压力去逼夏杉开口说话,得让他自己想明白。不过对她来说不算难猜,她接触过一些人,不愿承认自己开始喜欢SM,总要经过一些时间去消化吸收,而那些开始喜欢的原因,大多都不是什么好故事。
夏杉看着王爱爱。这个女A并不好看,她只是足够高,足够壮,足够强,极少的接触让他意识到这还是个直爽的人,可现在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们两个人周围似乎无形之间出现了一种气场,将他们和周围的人群隔开,成了一座孤岛。
“我……”夏杉试着张了张口,“在A国出事了,我……被人强奸,还囚禁了一段时间。”
话一旦开口,再说下去就简单了许多,随着他往下说,王爱爱逐渐坐直,眼神锐利,那些属于纯A和S的气场牢牢的包裹着他,让他越发难以呼吸。
“直到我父亲发现了那些东西……安排和你见面。”都说完,夏杉像是瞬间失去了骨头,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小沙发中,开足了冷气的室内并没能阻止他出汗,衬衣几乎黏在了后背上。
“我知道我可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甚至创伤后应激性心理障碍……”夏杉艰难地说着,“我没有去看心理医生,我当时……说不出口。直到前几天,我……上网查了,我可能,原本就有一点服从心理……那件事,不过是个引子……”
王爱爱边听边思考,她认为夏杉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他的家庭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只不过那个叫做雷吉尔成了引子。而且在这个故事中,雷吉尔,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缺爱又没长大的熊孩子,自己过的不顺心,就找别人发泄,最终惹到夏杉头上,把自己送去部队参军。
和她家一样,都不是什么正常家庭。
“你希望我帮你什么?”王爱爱盯着夏杉的眼睛,“看着我,夏杉,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夏杉看着王爱爱的鼻子,不敢和那道目光对视,“我知道你在圈子里,我想找你问问……”
“看着我。”王爱爱的信息素瞬间席卷而来,酱肘子的味道在此时非常不合时宜,但这却是A用来欺负O的常用手段,甚至在夏杉闻来,已经无限接近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生理上的反应让他下意识抬头,对上王爱爱压迫他的眼睛。
“你如果想进来,我可以教你,如果你不确定自己要怎么样,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
“……我,我离不开他……我想去找他,我想被他……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是错的……”夏杉慢慢低下头,眼前又模糊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昨晚还拿着跳蛋往身体里放,两根手指也一起搅动着,带来空洞又羞耻的快感。
王爱爱稍稍附身,眼睛依然不离开夏杉:“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人做的是错的,可你屈服于欲望,却不是错的。食色性也,有什么可错的?你越抵抗内心的渴望,你的内外就越不统一,所以你纠结,你矛盾,你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敢承认自己的需求和渴望。工具永远是工具,它不会沾上你的体温变得温暖,只会讲你温热的体温拉低,让你从内到外全都凉透。你需要正视自己,夏杉,我再问你一遍,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工具永远是工具”这句话让夏杉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股凉意从上而下窜起,紧接着,王爱爱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她。
“……”夏杉的眼泪沾湿了王爱爱的手,她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欢迎。”夏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