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这日一大早,陆珣就被拉起来,被爹爹和姆妈们扔进浴桶里洗了个干干净净。白霜给他穿上了白色的宽大外袍,绣着日月星辰,额上饰以珠玉。瀚北习俗,成婚皆着白色,他和哥哥陆鸣的婚服白霜从前些年便开始做,一针一线极是精心,随着陆珣走动光华流转,衬得他容色皎洁如月,光彩照人。
白霜把小儿子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觉心中一时感慨良多,眼眶也有些发酸。陆珣见他如此,也撒娇地抱紧了爹爹,二人看着,不似父子,倒似兄弟一般。
赤那部习俗在傍晚成婚,到得日昳,拓跋风便从鄂兰河一头出发,他同陆珣一样换了一身绣着日月星辰的宽大白袍,腰间配一柄长刀,黑漆鎏金边的刀鞘上镶以金玉,背后负一张缠金丝的长弓,这两样皆是是瀚北大汗王的象征。
陆鸣和勒兰部陆珣的众多堂兄弟表兄弟们哈哈大笑着骑马奔在前面,陆鸣手上抓着一串金银丝线穿着珍珠和各色玛瑙的链子,大笑道:“大汗,这是要送给可敦的吧,今日须得从我们手上抢回去,才能把小珣娶走。”
拓跋风潇洒一笑:“大舅子也太看不起我了,这就想拦住我。”说罢,一踢旁边不儿罕的马屁股,马已经带着不儿罕撒疯似的朝勒兰部众人冲过去闹成一团。拓跋风一阵疾驰加入了混战,巴塔也上去帮自家大汗搅局。辽阔草原上烟尘滚滚,骏马飞奔,青年们你追我赶,喊叫声传出老远,热闹至极。
到底是舅子们,拓跋风手下留情,与陆鸣一群人笑闹追逐了一阵才抢回了珠串。到得陆珣所在的帐篷前,又轮到陆彤彤等一众女眷们来考验他,嘻嘻哈哈地问他“珣哥哥几岁换牙”“珣哥哥喜欢什么”“珣哥哥怕什么”等等难缠问题,拓跋风自是轻松对答如流,还颇不要脸道“小珣喜欢的自然是我”。
一阵折腾终于进得帐中,看见那含笑而立的白衣美人,拓跋风心头一热,深邃的碧眼望着陆珣。陆羚拉起陆珣的手,道:“大汗,我勒兰部最珍贵的宝物,从此就交给你了。”
拓跋风郑重地接过陆珣的手,抚了抚他晶莹如玉的脸颊,沉声道:“他也是我拓跋风最珍贵的宝物,我以这天地日月和狼神之名起誓,必将爱护他永生永世。”
陆羚和白霜含笑颔首,看着两个人并肩而立,正是一对神仙眷侣,不由也大为欣慰。
拓跋风将陆珣打横抱起,抱着他出了帐篷,在众人欢呼簇拥下入了百枝帐才把他放下。两人行过交拜之礼,又向陆珣夫妇和大长老逐一敬了奶酒。
礼毕,拓跋风一把搂住陆珣腰肢将他抱住,接了个绵长的吻,在他耳边低声道:“宝贝,你是我的可敦了。”
陆珣把脸埋在他颈项,轻轻地唤他:“夫君。”
外面已近黄昏,众人一片欢歌笑语,张罗着开宴,熊熊篝火燃起,响起了格桑琴动听的曲调。
宴上拓跋风来者不拒,不管谁来敬酒都一律干了,显是得意到极点,还把陆珣的一并喝了。陆鸣和不儿罕一干人便故意频频来敬酒,他却面不改色,毫无醉意。
待到月上中天,众人停下嬉闹纷纷化为兽形,拓跋风化为长达五丈的巨狼,对陆珣道:“到我背上来。”
陆珣攀上他脊背抱住他的脖子,拓跋风驮着他像一阵风般朝天穹山奔去。兽形的众人纷纷跟上。山间起初静谧被这群兽奔走的动静打破,山间没有智识不能化人的野兽也纷纷从各自巢穴中钻出,跟在狼王身后,直到上了天穹山顶峰。
莽莽群山间,一轮满月高悬,月华如水,拓跋风放声长啸,声震天地,响彻山间。群狼回应,狼嚎此起彼伏,在山野间回荡。
待到山间余音散去,拓跋风开口道:“各部回吧。”各类鸟兽便如潮水般往山下退去,拓跋风一摆尾巴,驮着陆珣掠过林间树木,朝着山腹的狼神殿而去。
绕过门口的石柱,穿过主殿,拓跋风进了后殿把陆珣放下,殿中只幽幽燃着几点烛火,光线昏暗,殿内整个地上都已被人铺设了柔软的绒毯。
陆珣脱掉鞋赤足踩上去,如踩在云里。身后一个火热的身躯已经附了上来:“小珣……”
拓跋风从身后搂住他,细密的吻落在陆珣的颈项。陆珣把手覆在拓跋风箍在他腰间的大手上,仰起了脖子任他亲吻,小小的喉结微微颤动。
拓跋风手探入外袍,将他的衣衫层层褪了下来,他浑身肌肤莹白,整个人如白玉砌成似的,在幽幽灯下泛着光。
陆珣也伸出手指去解拓跋风的衣扣,帮他脱衣。拓跋风抱着他倒在绒毯上,两个人双腿相缠,拓跋风那根已然立了起来去,戳在陆珣的腿间,随着拓跋风吻他的动作,那沉甸甸的大家伙便摩擦着陆珣腿间的花唇,那热度叫他腿心一阵发软。
温热的嘴唇到了陆珣的胸前,拓跋风一手覆在那现在并不明显的乳房上抚摸推挤,一边用唇包裹住陆珣的乳尖。
“嗯……风哥哥……舔一下……”陆珣搂住他脖子撒着娇。拓跋风的舌舔着柔软的乳头,直到它在嘴中挺立变大,硬了起来。
陆珣口中轻轻哼着,手摸着自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