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学不久的林昭立,为了不给家里增添负担,很快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写字楼下的咖啡馆里找了份兼职。
因为林昭立的父母都是镇中学的老师,从小对他的教育就很严格,所以他格外聪明懂事,学东西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店长就开始教他做咖啡,不用他再做那些杂活儿了。
林昭立是学美术的,手也很巧,一起打工的女生都说林昭立做的拉花比店长做的还漂亮,咖啡也比店长磨的香。
每次听到夸赞,林昭立总是双颊泛点红晕,抿着薄唇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再加上他长得白,活像只兔子。于是大家就更夸的起劲儿了。
周五下午六点,林昭立刚刚下课,被室友拉着一起去吃饭。
可还没走到食堂,就收到店长的短信,问他今晚能不能代班,原本要上晚班的女生得了重感冒请假了,人手不够。
林昭立立刻答应,赶忙跟室友说了抱歉就回宿舍放画板。
室友看着蹦蹦哒哒跑走的林昭立,十分不开心的取消了在手机上预约的餐厅包间。
店长很谢谢林昭立能这么爽快地答应过来代班,说什么都要等歇业之后买寿司给他吃。
于是,还没到九点,看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店长便去给楼上加班的上班族送咖啡外卖,顺便去寿司店买晚餐,让林昭立和另一个店员留下看店。
“店长对你可真好啊,我每天这么卖力的工作也没给我买过这么贵的晚餐呢。”店员一向不太喜欢林昭立,“长得女里女气的,还真把你当小姑娘了吧。”阴阳怪气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去内间休息了。
虽然父母常教育他,男孩子就是要坚强,什么困难都要承受。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他从来就没怕过困难。可那句“女里女气”却像一把刺,扎在他的心口上,隐隐作痛。
林昭立一个人默默回到吧台,每当觉得委屈的时候,他就必须要找点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画画就是他分散注意力的最好的方式,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什么都可以被创造,被欣赏,被接纳。
他做了三份咖啡,给每杯咖啡都做了很独特的拉花。给自己的那一份,他做了一个小兔子。
白嫩嫩,软乎乎的小兔子,林昭立正专注的嘿小兔子画上翅膀的时候,大厅的门被用力推开,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们打烊了。”
“啊,啊,那个,就待一会儿,我上去取个资料就下来。”一个满头大汗西装革履的男人,扛着一个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吃力地说。
林昭立看他站都站不稳,赶忙从吧台后面出去帮他扶着,一起把那个黑风衣男扶上吧台边的靠椅上坐下。风衣男身上酒味很重,估计是刚刚参加完什么酒会。
西装革履的男人弯着腰,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给林昭立道谢。
“那就麻烦你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回公司拿份资料就下来,你放心,他喝了酒就是倒头睡。”说完他又很快夺门而出。
林昭立看风衣男似乎睡的很沉,确实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便蹑手蹑脚回到吧台后面,继续画翅膀,不时抬头看一下趴在面前的男人有没有要滑下去。
勾完最后一笔,看着杯子里漂亮的拉花,林昭立觉得心情已经恢复了不少。一抬头,发现那个黑风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林昭立吓得一个激灵,转念又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傻,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了,便十分尴尬的低下了头,不敢和对方对视。
“这是你做的?”男人开口说道。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却很有磁性。
“是的。”林昭立赶忙点头。
对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不像之前男人还没醒来时的沉默,反而变得有些……暧昧?
暧昧?林昭立惊讶于自己会用到这个词,猛一抬头,正好落到对方的眼神里。
刚才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男人的眼睛是很浅的琥珀色。林昭立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亚洲好像只有很少数的人,眼睛才是这样很浅很浅的琥珀色。
男人很英俊,虽然薄唇捎带冷漠,不过眼神中似乎有一种炽热的东西在燃烧。
“你要,喝一杯吗?”林昭立被对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打破沉默。
“好啊。”男人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一丝笑意,语气也变得有些慵懒,“哪一杯比较好呢?”
他修长手指在杯沿上摩挲,仿佛在触摸什么什么很柔软珍贵的东西,在用指腹去细致感受每一寸纹理。
“不如这个吧。”他突然收回手,在林昭立的片刻的错愕中,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向自己。
林昭立压根就来不及反应,正欲开口惊呼,嘴唇就被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给牢牢贴锁住,下一秒,就有一根滑腻腻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伸进他的口腔。
浓烈的酒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