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悄悄地爬上了木桌。
风吹动薄纱般的窗帘,带着月光洒在了书桌前一个身着西装、面色冷峻的男人身上。
空气静的可怕,这诺大的宅子里,似乎除了端坐在窗边的这个西装男人,没有其他任何人。大宅长长的过道上铺着暗红的毛绒地毯,而毛绒地毯之上,挂着几副看不清楚人脸的画像。
男人轻轻呼出一口气,合上手中厚重的书本,眯上眼睛用手指捏了捏眉头,似乎有些累了。
“咚咚咚。”
突然,房间门口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这个声响轻轻的,柔柔的,但此时此刻在安静的大宅中,显得非常明显。
男人微微睁开了双眼,并没有去看门外,只是淡淡道:“什么事,白。”
“白…白在想主人会不会渴了,所以煮了些茶……如果主人需要的话……”
书房半遮掩的木门被一个柔弱的少年推开,他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还在冒热气的茶壶和瓷杯。少年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乌黑的长发散乱在他的脑后,湛蓝色的双眸只敢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地板。
白。唯一被允许生活在男人身边的人。几年前他被这个名叫秦无宴的男人捡回,带回了这所宅邸之中。但这并不代表他获得了多少男人的宠爱,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他名义上服侍着男人的生活起居,但其实府邸的日常运作都有专人打理,也有专人暗藏在府邸四周护卫,男人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只有在夜晚的一段时间。
——他只是一个性奴而已。
“送过来吧。”
秦无宴招了招手,示意白把这些茶具放在书桌上。这个书房是男人平日里最经常待的地方,大宅里这么多房间中,男人唯独对这个房间十分珍惜。所以就算是和他一起生活的白,在未经过允许前也不能够踏入这个地方。
白把茶具放在了主人的边上,抬起茶壶往茶杯中倒水。可能是因为紧张,在淡黄色台灯光下,白的面容上逐渐浮现出了两团泛红的红晕。
“主人,请……请用茶。”
白轻轻的把温热的茶递到主人的面前,柔声道。
男人理所当然地接过茶杯,没有应允,甚至懒得多看这个柔弱的少年一眼。
白湛蓝的眸子黯淡下去,眼中闪过几丝失落。
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在这个家中,男人对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将这个男人当做神明崇拜,一切的一切,他都应当接受。
“好了,出去。”
失神之间,男人已经下达了下一个命令。那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白朝着主人微微鞠躬,虽然失落,但他不会反抗主人的任何命令。
事实上他已经习惯如此,习惯主人这样对待他,这样冷落他,在主人绝大多数不在家的日子里,他都是一个人窝在角落,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缩着,注视着那扇不知何时才会开启的门,等待着他的主人回来。
毕竟,即使再冷淡,至少现在的他依旧还是可以留在主人身边,他更害怕的是有一天主人再也不回来,再也不愿意看到他,害怕终有一天主人对他已厌恶至极,直接将他抛弃,毕竟对于主人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罪人,一个杀死了主人挚爱的……
劣质的替代品。
突然,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从小腹处传入四骸,酥麻难忍的快感瞬息间包裹住了白的全身。
“呜…!”
还没能反应过来,白的双腿一软,瞬间无力的瘫在了地上。手中的茶水倾翻,滚烫的茶水一下子沁透了他白色的衬衫,贴上了他粉白的肌肤。水滴顺着他的身躯滑落,留下一片美丽而又妖异的痕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负罪感瞬间席卷了白的全身,茶水带来的刺痛感和灼烧感若隐若现的顺着肩膀扩展到全身上下,但他却并不觉得疼,只是恐惧。他又做错事,他又闯祸了……他这么没用,居然在主人最在乎的地方,犯下如此失礼的大错……明明、平时只是如此程度的刺激,他都可以撑过去的……
男人终于看向了白,他的眼神淡淡的,他只是微微开唇,吐出了一个字。
“……墨。”
就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秦无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只是很快又被冷淡掩盖。他转过椅背,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白。
“墨从来不会这样。如果你没有你的出现,墨或许现在还留在我的身边,他或许也会像这样给我倒茶,然后轻声评价我选茶的品味……”
白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着主人,他低着头,长发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从他的发丝间露出了一对猫耳。
猫耳,这是主人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和这个礼物一起送的,还有一根带着大颗粒的电动猫尾肛塞。白被要求带上这些玩具,没有主人的允许,一刻钟都不能摘下来。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墨也许现在还会住在这个房间随我一起看书读报,你打碎了我和他之间的一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