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申晏在飞船一番吵闹之后就有些热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要调低房间的温度又不想被钟旭尧察觉后引起另一番的嘲笑，只好继续忍耐。

    “目的地到了，感谢您的乘坐。”司机为他们打开了舱门，申晏跳下去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轻飘飘的，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钟旭尧在一边喊他“小朋友，过来”。申晏不悦地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

    “你在路上见义勇为并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到了宴会的时候你得去忍耐，这里面的一切要比外面糟糕一百倍。”

    钟旭尧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得深沉，申晏愣了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钟旭尧又恢复了那张永远挂着轻浮笑容的脸，伸手扶着申晏的腰：“靠着我，走吧。”

    申晏只好很勉强地贴在钟旭尧的身上，凑得近才能闻到钟旭尧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淡淡的，有些侵略性的酒香。侵略性是Alpha信息素共有的特性，但申晏的信息素的气味天生很淡，几乎不用控制，可钟旭尧恰恰相反，为了不让刺激的酒气飘散而常年压抑着信息素。申晏的鼻尖弥漫着酒香，他不怎么喝酒，但不知怎么，第一次觉得有些沉迷于这样的酒香。

    申晏在和家族分道扬镳之前，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但还是被从未见过的景象震住了——Omega仿佛玩具一样被肆意地玩弄，在这里的Alpha都不掩饰自己的肮脏与恶劣，此起彼伏都是不堪入耳的呻吟声，甚至可以嗅到Omega发情的气息，卑微地雌伏在Alpha的身下。

    申晏才知道自己在路上做的事情是如此得无力，这个宴会才是真正的噩梦，而他无能为力。申晏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但感觉有些失控，只是将脸抵在钟旭尧的肩上。

    “你做的很好。”

    “别把我当做小朋友。”申晏闷闷地回道，他确信能掌控自己的表情后才抬起头。

    钟旭尧搂住申晏的腰一点一点地往里走，申晏感觉得到时不时就有一只手抚摸到他的屁股，又或是恶心地凑过来嗅一嗅申晏身上的气味。喷了抑制喷雾消除了Alpha天然的攻击性，申晏淡淡的橙香味的信息素倒也很难让人察觉Alpha的身份，不过对于寻求刺激的富商来说也过于无趣。他们啧了一声，气得申晏腰间的手紧握得几乎爆出青筋。

    他们很快看到了史蒂芬的友人——杰夫，杰夫和一些富商站在一起侃侃而谈，钟旭尧眯了眯眼，这些富商中不少有在b星球黑名单的不法分子，黑色交易同样是这个宴会的一环。

    “别走远。”钟旭尧拍了拍申晏的屁股，示意他走开。

    “喂！”申晏一下子失去了冷静，抓住钟旭尧的手大喊了一一声，恨不得立刻将它拧断。

    钟旭尧很习惯地装起了无辜：“你可是我的情人，在这种情况下不碰你才奇怪吧？”申晏知道钟旭尧是故意捉弄他的，却又很难反驳，气呼呼地甩开了钟旭尧的手。

    他们这么一闹，反而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这正合了钟旭尧的目的，他慢悠悠地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高脚杯，迎着杰夫一行人的目光走了过去。

    “你的情人性格可真辣。”

    “越是难驯服的猎物在床上调教起来才有意思。”

    钟旭尧的话让杰夫弯了弯嘴角，杰夫举起手中的杯子，两个人碰了碰杯。钟旭尧调查过，杰夫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恶劣癖好，但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金钱，钟旭尧点到为止，话题转回了杰夫之前的交易。对于伪装成投资有道的年轻富商，钟旭尧早就熟练，谈论之间杰夫已经对他心生好感。钟旭尧在心里自嘲道，伪装得再像，他也不可能真正成为这群挥金如土的家伙的一份子。

    “和你聊天非常愉快，”杰夫伸手握住了钟旭尧的手，“如果还有机会……”杰夫顿了顿，周围的人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停住了。

    “什么气味？”

    “好像是又有Omega发情了。”

    他们小声议论着，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真甜啊……”杰夫叹了口气，“在这种时候继续说下去也不太合时宜。”

    钟旭尧一时没有接话，他当然也闻到了，甜到有些发腻的橙子的香味，钟旭尧在部队里训练过，即使面对Omega的发情也能不动声色。钟旭尧有些难以置信，但这股气味的确让他感到非常熟悉，他顺着气味走了过去，看到申晏软着身子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对方肆意地嗅着他的脖子也只是无力地歪了歪头。

    他可记得很清楚，申晏一直都是Alpha，钟旭尧止住吃惊，缓缓走过去搂住申晏的腰，引导着申晏回到自己的怀里：“申晏……”

    申晏握着高脚杯抬起头，脸颊泛着红色，两眼迷茫地望着钟旭尧。钟旭尧第一个想到的是酒里加了东西，于是将申晏手里的高脚杯取了下去，申晏迟钝地用目光追随着钟旭尧的动作，小声地说道：“我没有喝酒……”

    申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身体热得几乎发烫，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却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