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索尔于疼痛中转醒,又重是日光渐没的黄昏,他被绑缚着,陷在层层叠叠的天鹅绒间,巴掌大、猫儿似得一张小脸上扣着呼吸机,玻璃罩上有氤氲的雾气。
大床四角有锁链垂落,近旁还支架着输液瓶,源源不断的,将那些古怪的药液送入他已经满溢的身体。
尖锐的折磨在小腹处叫嚣,或许那些酒液仍蓄藏在他体内,奔涌着要冲出狭窄的孔洞。然而,他的下身被锁得死紧,不允许流出一丝半点的液体。
他的小肚浑圆,酸痛欲裂,平躺在床上亦是一种煎熬,然而他被紧紧绑缚的身体,却全无半点选择的余地。而他身后,被撕裂的孔洞仍不能合拢,像坏掉一般,抽搐间流出些微红带血的清液,腿根股缝处皆是令人作呕的滑腻感。
这具身体悲哀又可耻的溃败着,严重的毁损,使它短暂的失去了原有的机能,毫不顾及主人的意志,将尊严踩在脚下,孜孜不倦的流着淫液,打湿了一片床榻。
我……我竟是这样可耻的东西……像河塘里的淤泥,像街道上流淌的浊物,是这世间一切令人作呕的东西。
维利索尔忍不住偏过头,呛咳出大口酸水,无法自控的后穴亦涌出一滩淫液,教他周身都瘫在一榻污物中。
就让生命停留在这里吧,否则还将落入更糟糕的境地……未来的命运,他已于冥冥间有所预料,因此对死亡亦是心驰神往。
既与那挥着镰刀的神灵打过一照面,他再无所畏惧,更无所留恋。几日来的种种,都在逼迫着他,而他将要嫁进来的小妹妹,是压倒少年的最后一根弦。
不,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我的妹妹,看到我如此污浊下贱的一面……
维利索尔更明了死志,甚至生出一种快意来,他狠狠的咬向舌根,眼角有疼痛逼迫出来的泪水,却毫无退缩之意,宛如被逼至绝境的小兽。
然而,紧锁在脖子上的项圈限制了他进一步的动作,他于快意的顶峰被打落下来,不由恨意汹涌。他更狠的咬住软舌,直咬出血来,喉咙里发出赫赫声。
他这一番动作声响不小,锁链也哗啦啦的颤动着,看守一旁的侍女匆匆赶来探看,钳住他的下巴,拔掉玻璃罩,抻出鼻腔中带血的软管,恨恨的把一沓浸在药水里的软布塞入他口中。随后不久,那位安特吉夫人亦匆匆赶来。
“你胆子倒大,竟敢寻死”,严厉的夫人一掌扇在小少爷腰腹间,满涨的液体因此翻搅起来,拼命的向狭小的甬道涌去,又被逼退回来,使得他腿根疯狂的痉挛着,额头上青筋迸起,虚汗刹时便出了一身。
然而他像丢失了魂灵似得木着一张脸,紧咬着口中苦涩的布巾,抑制住冲出喉咙的痛呼,并不理会周遭诸人,亦无半点求饶的意向。
“经此一事,你倒是有了几分长进,不过你尽管折腾,接下来倒也不许你配合什么。”冷漠严厉的夫人又转头吩咐侍女,“这几日好好给他提一提敏感度,熬的住疼了又如何,我且看看熬不熬的住情欲。”
她话方落,便有侍女掐住他的下巴,硬灌了些猩甜的药液进去,支架上的输液瓶,也匆匆换成了粉色的瓶灌,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流入他的血管中。
本就无力的身体,立刻便软化下来,像拆了骨头,徒留一滩烂肉,被那些令人作呕的躯体抱在怀里。那些指甲长长的手指将他摆弄来摆弄去,反复揉按着,淫糜的膏脂里里外外的涂满他周身,不一会儿便是情欲燎原。
维利索尔颤抖着,紧咬着布巾,对抗着非人的痛苦,以及想要冲出喉咙的求饶与呻吟。下身的甬道,嵌了金玫瑰花的乳首,都仿佛有虫子不断的爬来爬去,甚至骨缝里,都是逼人发疯的痒意。
他的喘息开始急促,面颊醺红,不自知的扭着腰肢,去迎合那一双双在他身上抚弄的手。两腿亦交缠在一起,惹得更多淫糜的水液从体内涌出,流淌过纤细的脚腕。他强撑着那副凶狠,眼神却仍是透出了两分媚意。
终于,侍女们悄然无声的全数退出房间,使他不由松了一口气。而一声呻吟却在不知不觉间溜出喉咙,宛如一道惊雷,瞬间便将他将他打落地狱。
情欲中,时间的界限不由模糊,维利索尔仰着头短促艰难的喘息,精神像绷紧的弦,甚至出现了可耻的幻觉……
他想……他想像那日一样被贯穿,把空虚的下身撕裂开来。他想要粗砺的乳夹狠狠的扯掉胸前的那两点樱果,他想要痛,想要流血……什么都好,只要不再是这将他逼疯的痒意。
甚至……甚至他想要求饶……可是,这间屋子里是那样的寂静着,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呻吟声,甬道内轻微的水声,以及不断抽动的双腿,在床上磕碰摩擦的声音。
情欲打熬,却太久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崩溃般在软裘下轻轻痉挛着,桃谷间的软肉不知疲倦的蠕动,恬不知耻的吞吐起一小块浸湿的天鹅绒,却只能得到更为汹涌的空虚。
疯狂的痒意中,小腹仍是满涨,在细微的动作间,几欲裂开般尖锐刺痛,让他怀疑他可以凭借此处,脱离开肉身的枷锁,就此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