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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乌洛安站在悬崖边远眺,凌冽的夜风撕扯着他的衣袍,长袖猎猎作响,幽暗重瞳倒映着熊熊烈火,相隔千里的克里斯城火光直冲云霄,浓浓的烟雾犹如巨大的阴影一直向费尔亚山脉延伸,即使在混乱的夜晚,他也将城里的情况瞧得一清二楚。
魔族在城中肆虐,瑟兰因的雕像倒塌在地,破碎的脸孔上黏着粪,即恶心又可怜。魔族战士的长矛上挂着圣殿骑士血淋淋的头颅,耀武扬威穿过神殿外的广场,每隔十米就有魔族战士镇守此处,满身污垢的居民躲在角落里满怀怒意凝视着他们,一个神父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便被守在一旁的魔族战士给钳制住了肩膀,他哀嚎的诅咒着这群入侵者,捧起地上破碎的神像嚎啕大哭。
滚开!一个魔族将领骑着魔兽将他踩到在地,神父抱着光明神像,颤抖的嘴唇无声的念叨着什么。
这时,石头从人群后方砸向那些入侵者,成千上万的人涌了过来,将这个魔族将领团团围住,有人尖叫道禽兽!杀了他们!光明永恒!,一列长枪魔族骑兵闻声从远处赶来,场面一片混乱。
他很意外,厄休恩是疯了吗?敢由着魔族挑起人和魔之间的仇恨,不光有魔族在此地,还有龙,几头威风凛凛的巨龙盘踞在城的东南西北,死守着大门,显然与魔同气连枝,亵渎神明。
乌洛安眸色暗沉,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龙与魔族为伍对付光明神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指不定会被瑟兰因当成把柄握在手里,他得去光明神殿一趟,于是不再久留,眨眼之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光明神殿之外。眼前白色娇小的身影在回廊闪动,他不由怔住,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塞尔斯气急败坏的走出来,步履飞快,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乌洛安脚步顿了又顿,迈开步子又收了回来,她看起来很生气,还很挫败,不由自嘲,她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谁还敢欺负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在心中把塞尔斯骂了个遍,依然默默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跟着她一同离开这个地方。
天色已然破晓,窗户上一丝日光斜斜照耀进来,落在塞尔斯的鼻尖,她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手指颤抖的合上了亚德里安的笔记本,揉了揉疲涩的眼眶,避风港已里陆陆续续进来不少魔法师,人声嘈杂,交头接耳讨论今天发布的任务,眼前的晃动的人影有些模糊,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不是人影模糊了,是她的眼睛模糊了。
她焦虑的站了起来,将日记本藏进空间,跌跌撞撞直奔出门,不小心撞上了好几个人,大口呼吸着新鲜的气息,可这依然令她疲惫,绝望。清晨的街道渺无人烟,裙子的一角被石墙上的一颗钉子勾住了,她用力的抓扯不小心被锋利的尖端刺破了手指。
在裙子上蹭了又蹭,怎样都擦拭不干净,依然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出来,白色的长裙被她弄的脏污不堪,她挫败的垂下手,左手轻轻抚上胸口,胸膛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清晰有力,这是她哥哥的心脏,他死了,而她活了下来。然而,她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蹲在石墙下痛哭起来。
塞尔斯哭了很久,直到自己哭累了,再也哭不动了,她仍是蜷缩着身体,奄奄一息靠在石墙上,她知道周围有人在看她,可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了,试图用手指挡住脸。
从微微张开的指缝中,远处的喷漆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她的眼睛还糊着泪水,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黑的。
黑衣人的手臂晃动几下,朝着她走近几步。
塞尔斯没好气的低吼着,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滚开。
那人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缓缓走近,他蹲了下来,抓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他身上的气息很温暖,比她僵硬的四肢不知好上了多少,他的嘴唇与她的额头贴的很近,仅有两指的距离,她瞧瞧的抬起眼眸,只看见紧绷的嘴角和略微深色的下唇。
须臾之间,伤口已然愈合。
她呆愣愣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那张脸,乌洛安幽暗的双眸与她四目相对,一张脸由苍白转为紫红,塞尔斯终于回过神来,又羞愤又懊悔,她仰着头呆呆的盯着他:我记得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吗?
周遭的气息冷了几分,他微微眯着眼,目不转睛盯着大胆的塞尔斯,苍白的脸上并未出现异常,神色自若的开口:我不记得了。
塞尔斯松了口气,看来他恢复的比自己想象中的快,她暗暗点头,既然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
她挤出一个微笑,热切抓住他的手:谢谢你帮我啦,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他抽回手,与刚刚乐于助人的模样截然不同,刻意的与她保持距离,让塞尔斯有些挫败,悻悻收回了手,好吧,谁让他是个正经人呢。
我去找瑟兰因,偶然碰到了你。他冷漠的说道,又瞥了一眼她要昏死的模样,说道,你看起来很不好。
是有点。她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