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清空了朋友圈,只剩下一条没有配文字的照片,一张很蓝很漂亮的天空,一张午后阳光下的转经筒,几个蒲团,一条发呆的狗。
她打字的语气轻松,但又怎么可能真的轻易放下。
若是真的放下,就不会跑去西藏住在庙里用听经和逃避来麻痹自己。
前些日子对江词避而不见的邵市长终于按捺不住找上江词,亲自打了好几个电话,江词说他这几天很忙,没空见面。
他的确很忙,忙着考后的各种聚会,忙着准备出国的事,忙着毕业典礼。
高考结束第二天,陆飞扬和宋绵绵找季夏吃饭,跟她说出国的事。
她没想到他俩也要出国,和她选了同一个城市。
陆飞扬起先看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喝了几杯酒后就开始拉着她哭嚎着道歉。
季夏从他口中才知道,原来张清阿姨是兴京陆家的远亲。
说是远亲也不算特远,如今的总统陆随还得叫她一声表姐。
陆家本来想从你妈妈身上找突破口做文章,但是好像有人找到了更直接的突破口,殷慕云的案子就是那个人一手谋划陆飞扬知道的不多,但仍觉得愧对季夏,季夏摇摇头,不怪你。
就连那个人也没做错什么。
他没有害谁,不过是揭露了特权层光鲜表面下的阴暗,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做过的事情,他甚至称得上惩恶扬善,是个英雄。
只是可怜了江词的堂姐,这段时间以来网友们虽然扒不出她任何信息,但不妨碍他们将她骂得狗血淋头,诅咒的话铺天盖地。
毕业典礼这天很热,C市的夏天真正开始了。
妈,我们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江词替季夏整理领结,转头冲卧室的方向说。
季小曼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在镜子前梳头。白万明去世后,她在家里躺了很多天,准备今天下午出门走走,顺便去中介公司将这房子挂着卖出去。
一中的礼堂,高三全体学生坐得满满当当,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假期的行程,有人要出去旅游,有人要在家宅三个月天天通宵打游戏。
词哥,嫂子,你们出国这么着急啊?马博文很风骚地染了个绿头发,声称是成年礼仪,季夏怎么看都觉得好笑,实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难道成年第一步是要先带点绿?
那边还要考试,开学也比国内早。季夏说,我们要先过去找房子,熟悉一下环境。
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马博文有些伤感,虽然现在交通发达,但八个小时的飞行,也不是没课就能往F国跑的。
好在还有不少同学都和他一样选择留在C市的大学,没事的时候大家还能聚一聚,吃饭打球。
校领导依次上台发言,然后是各班班主任。
米老头今天穿得很正式,还打了发蜡,但站在台下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跟二班那个小混子亲亲热热坐在一起,两人还喝同一瓶水,他又气从心来,没好气地瞪了江词一眼。
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各位同学们,恭喜你们,今天开始正式从一中毕业了!
江词配合地鼓掌,下边陆续响起掌声。
在你们奔向梦想,朝着未来前进的道路上,请永远不要忘记一中的校训,公正诚朴!无论你们今后在哪里,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大人!
米老头说着突然背过身去,半晌回头眼睛红红的,大家都猜到他在偷偷擦眼泪,没说破,更用力地鼓掌。
他笑着,哽咽地说,你们这一届,真的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
顿了顿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每一张面孔上停留过,米老头眼睛越发湿润,但我会永远记得你们,思念你们!要常回来看看!
校领导和老师纷纷发言结束,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合照,毕业典礼结束后,众人连校服都没换,就蠢蠢欲动地说要去酒吧嗨一场,学习委员连网吧都没进过,也被怂恿着上了出租车。
我手机落在礼堂了。江词突然说,拉着季夏回去找手机,你们先过去,我们一会儿就来。
出租车上,秦瑶托着下巴,你猜这手机,他们要找多久。
马博文看了眼他俩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也得两小时吧?
*
二班的教室,满地都扔着试卷和丢弃的书本,黑板上签满了名字,一片狼藉。
江词将季夏一拽进去就反锁了教室门,教室后里没开灯,黑暗中,他转身将她推倒在桌上。
那天我在医院学狗叫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考完天天让你学狗叫。他哑着声笑,很粗鲁地扯开她的校服,裤子拉链的声音在黑暗里发出暧昧的声响,随即一根滚烫的硬物拍了拍她的大腿,隔着内裤抵在她的穴口磨动。
高考真的太苦了。他终于吃到了她香软的奶,狠狠吮吸了两口乳头,餍足的感叹,每次不耐烦不想学的时候,都想着你的小骚逼,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