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寂寂如霜,藏青浓墨相融,聆音倚在窗扉,看着窗外有些萧条的山景。
太阴谷到底不比汤谷,每日每夜都有人陪伴她,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她清楚自己是个有些害怕寂寞的人。
她喜欢,汤谷时和朔雪大被同眠,他一边顺着她的脊背,一边给她哼唱家乡歌谣的时候。
当然,她也喜欢那般情事,和愉悦的欢爱,能忘记所有烦恼,让汹涌的情潮将她吞没。
但一个人的被衾实在有些冷,月眠流分明,说过今晚会来。
聆音躺在床上,薄薄的纱衣在月光的映照下透出几近雪白的肤色,嘴唇上的血色很浅,身子冷得打颤。盖上被子也没有半点用处,这是体内的阴气又在反噬。
她来时也曾问过梅衍若是身体再有异常该怎么办,梅衍也直言道,若是不想寻旁人的阳气来滋养,便咬咬牙忍了,待拿了月轮来回汤谷就是了。
身体冷得厉害,却并不疼,聆音自然是能忍得。她闭了眼,想着若是月眠流不来,就这样干脆闭眼睡了。
许是察觉她心中所想,半开的门扉前投下一个浅浅的影子来。
聆音姑娘可是为我留的门?
聆音躺在榻上侧过脸看去,半阖的眼似是藏了一泓星月在里头,她的笑算不上明快,口中也说着有些抱怨的话:月眠流,你来得太晚了。
月眠流本想同她玩笑一番,却蓦然瞥见她有些发白的唇色,几步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
别白费精力。聆音抽出手,漫不经心说着,我体质特殊,时不时便会这样。
他清楚他在汤谷是如何身份,她在汤谷时,谷中人定然已为她诊治过,故而开口问道:可有办法治得?
聆音却看他俊秀的眉眼一笑道:阳精能治,你愿不愿给?
面上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半点不像玩笑。
他忽然明白,自己对她,还算不上甚了解。
那么师叔是缘何,能够走进她心里的?
月眠流脱了靴子坐在榻旁,看着她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想起初遇时,她分明可以袖手旁观,最后却还是选择为他解药。
口是心非又倔强,总是要让人将她往坏处想。
他伸手把聆音抱进了怀里,怀中的身体冰冷,全然不似一个妙龄的少女该有的温暖体温,只是她的身体依旧柔软,比起先前,又玲珑有致了一点。
本是想与你温存一番,但如今要做你解药,也无妨。
他们二人有所交集也不过是因为一个以为,身体比心更早接触到对方。所以师叔比他,更容易走进她心里。若是当真动心,便是动欲,也只是强忍着。
她为月轮而来,所以势必,不愿与师叔发生关系。
便是假装要与他亲近,但到底也只是预料到师叔不会碰她这一结果的假装罢了。
偏执又矛盾,分明是个任性刁蛮的坏丫头,心里却又藏着温柔的考量。
你是如何想我的?月眠流问道,大掌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温度随着他的手心传到聆音的肌肤上,身上的寒气也似乎消散很多,聆音往他身前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彻底窝在他的怀里。
二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聆音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更加不想离开。
好冷啊。她没有回答,而是仰起头去寻他的唇亲吻。俊美的眉眼此刻映着月光,像是镀了一层薄霜,可他身子却是暖的,面上没有半点笑意,眼底是掩不住的怜惜。
怜惜她?
她不想要他这样看她。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再这样看我,我都不想做了。聆音的唇从他的唇上擦过,又在他脸侧轻道,不做的话,我就去找月清源了?
月眠流的眉头微微一皱,本就煞是好看的眉眼,此刻却多了一些人情烟火味。他的手掌从她的腰线再往下,抚着她的大腿,最后滑进了她的双腿间。
坏丫头又在激我?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有些慵懒,你不会和师叔做的。
哦?聆音的双腿一夹,便将他的手掌紧紧夹住,回驳道,你又缘何这般笃定?
月眠流低低一笑,没有回答,手指隔着薄薄的衣物摁在了她的花唇之间,聆音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颤,夹紧的双腿立刻松了开。
他又俯下身去,抽回手,双手将她的身子往上架了些,细密的吻犹如淅淅沥沥的春雨落在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再往下,落下那对白白软软的绵乳之上。
聆音的身子也因为这般温柔的对待稍许变得软了下来,她低了头,余光却瞥见月眠流已经伸出舌头,隔着薄薄的衣物,舔了舔她绯红的乳头。
嗯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乳头原本是软软的,此刻被他一舔,便立刻挺立了起来。月眠流自是还未尝够,又含住了她乳头,他的舌头热热的又灵活,已经挺立的乳头也被他舔的更加敏感,尔后他的舌头又绕着她的乳晕轻轻打转,津液站在薄薄的纱衣上,濡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