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木板子门突兀的“嘎吱”一声,卫季推门走出来。巷子里静悄悄的,卖皮肉的都还没回来,苦劳力的已去上工。
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时段很好,人少,他可以慢慢扶着墙过去,不用怕被谁撞见,讨论起他又被几个男人操了。虽然他十五岁就被人破了身子,可还是不太习惯这档子事在别人口中过来过去。
“狂欢夜场”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只隔了一条街,正在中心城区的边沿,方便上等人来游乐,也方便下等人来卖皮肉,交互、分割着两个世界。
卫季抬头望向那个巨大的半球型建筑,光洁如新的玻璃反着光,刺目的不许人直视。而在夜晚的时候,橙黄的光又从玻璃建筑里映出来,在一片深蓝的天幕下,像是巨兽的瞳孔,虎视眈眈。
他一步步挪到“狂欢夜场”的后门,却又却步。
“你过来!干什么来的”,后门处的保安发现了卫季的身影,见他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毫不客气的把他拎上前来。
夜风吹透了他的身体,冷的刺骨,与此同时,他又感到有团火烧了起来,烧灼的他唇齿干涩、站立不安。
可又有什么用呢?这团火除了来烧灼他,又有什么用呢……
卫季笑了笑,掏出他新买的烟,递给几位保安,“几位大哥,我想来问问,这里招不招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瞧他多可笑,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听了他这话,保安们全大笑了起来,卫季便也笑了起来。是啊,多可笑,他不就是上赶着来卖的吗,还挂什么牌坊。
他又将烟上前递了递,替他们夹在指间,点上火。“各位哥哥,通融通融,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进去试试吧。”
*
进了“狂欢夜场”,后门紧边上,便是评估室。一个个格子间和诊疗室一样,四面玻璃,摆着许多器械、药物、还有投影仪。从走廊里穿过,可以看到许多同他一样的人,趴在人字型的检查台上。
“上台子上去,让我先看看情况。”
卫季走进一间空屋,把衣服都脱了下来,连内裤也不剩。在评估师的指引下,趴了上去,两腿分搭在台子两边,屁股高度恰好,孔穴袒露,性器低垂。
台子是橡胶的,有一种苦涩桎闷的气味。他趴上去,那种难闻的气味便充斥在他呼吸之间。他将双臂叠起来,额头抵在自己手臂上,给了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也将表情都隐藏了起来。
他不再年轻了,身体上的痕迹很难消退,这几日不间断的性行为,使他全身遍布青紫捏痕,和被踢打的痕迹。
倒是会有一些暴虐的客人喜欢这些,只是他并不年轻,也不动人,身体更不够纤细柔美,让人想不到什么被碾碎了的花之类的形容,倒像被打翻了的颜料盘,有一种滑稽的可怜。
卫季很清楚他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不由多了几分忧虑。担心自己卖不出去,或者买不上好价钱。
“哗啦”,评估师带上了塑料手套,又将油膏挤在手上搓了搓,窸窸窣窣声响个不停,他不由绷紧了身子。
声音停了,腻滑的手落在了他屁股上,反复掐捏,不时又大力的拍打挒拽,是在测试他屁股的弹性和紧致程度。
“还可以,肉还没散。”评估师满意了几分,唰唰唰在一个本子上打了几个勾。他又拿出了一件长条状的仪器,一手按住他尾椎,另一只手将仪器径直插进两腿间那个孔洞里,而后不断深入、张大、转动。
不比他的皮肉,被过度使用过的后穴已经有些松垮,仪器进入其中,仅如同进入一个装满黄豆的破布袋子,关窍却不剩多少推拒的力量。
“啧,不妙啊,让我们看看你后穴的情况。”
评估师按下按钮,仪器在他的后穴里亮了起来,将甬道内照的纤毫毕现。他的身前也支出来一个屏幕,将那甬道内的情况投射出来。
那甬道殷红,像要滴血似的,颜色还算漂亮。内壁肿胀着,挤拥着铁质的冰冷仪器,不时收缩张合,上面水光潋滟流珠,淫靡的不可救药,让人几欲作呕。褶皱间,满是绵延向深处的撕裂痕迹。
“有点松了,只能算C等”,评估师说着,边将手指伸进他的甬道勾抹了一圈,半似评估,半带色情。不短的指甲滑过他脆弱的甬璧,带出一点尖锐的疼。
评估师又在仪器上按了一下,激烈的电火花“啪”的一下在甬道内炸开。卫季紧攥起掌心,在掌心掐出一排月牙似的痕迹,依旧被那直钻进脊髓般疼痛电的在检查台上哆嗦起来。
身前屏幕上,肉花乱缠,痉挛似的闭合起来,紧咬住那金属棒,一股黏腻的泉液从甬道深处涓涓涌出。
“就要这个表情~”那评估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相机,正趴在卫季脸边,将他这幅眉头紧蹙,面上潮红,似痛苦,又似情动的表情拍下。而后心满意足的低下头,扎到卫季两腿之间,伸舌头在他甬道里嘬舔了一圈,咂摸了下味道,“味道还算不错。”
卫季大吃一惊,后知后觉的躲了下身子,几乎要从台子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