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鸾看见一个皓齿凝肌,霁月清风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此人虽面若好女,一副恬淡清秀的五官,但一双明眸戏谑地看着他,眉间自带一股风情。虽跟他自己一样的脸,却叫人怎么看怎么邪气,不像善类。
那心魔托着腮,躺在榻上,直勾勾的眼神在雪鸾身上扫视,雪鸾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动作极其不雅。虽都是自己,但他还是赶紧扯好衣服。
雪鸾厉声问道:“你,你是何人?”
莫逍当然不知道他在雪鸾眼中是何等模样,他又没有照镜子,他把问题抛回去:“我是谁?呵,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是本宫的……”雪鸾捏起了拳头,“心魔。”
莫逍听后挑了挑眉,默认了这个身份。
其实不怪雪鸾不明真相,早在莫逍现身之时,雪鸾就立刻拟印往莫逍身上飞了几击法术攻击。但那些真气进入莫逍之后如同泥牛入海,顿时失去了与身体的联系。莫逍的魔法免疫灵魂绑定,自然对道法是没有效果的。
这反而让雪鸾更加相信莫逍是他的心魔了。
雪鸾咬紧银牙,他很疑惑没从心魔身上发现杀意与敌意,但是他还是难得地觉得害怕。不能用法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种类的心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修仙有了窒碍,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起别的修真者说过,对待心魔不能硬碰硬。虽然看起来伤了对方,其实他们是一体双生,伤痛的其实是自己。而且,对抗他们最忌讳使悲喜露于色,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弱点。
想到这里,雪鸾收敛神色,疏远而警戒地看着莫逍。但是雪鸾胯下的突起让莫逍一点也不紧张,他从榻上跳下来,向雪鸾步步紧逼。
仙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心魔既不运用法术也不使用武器,他竟完全不知道这心魔要干什么。
莫逍也有些讶异,他与雪鸾贴面而吻时,这人还是那副懵懂的表情,难道宫主不知什么是亲吻吗?
雪鸾当然是知道接吻的,他只要散出神识往外一扫,无论修真者还是凡人,所行之事尽收眼底。但他被莫逍吻住时,什么神识,什么修为,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寻天问道都忘记了。
雪鸾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张看了无数遍的脸,那介于温柔与霸道之间的表情,无法理解被自己心魔亲吻这事,于是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把人推开。
舌头也趁虚而入,突破壁垒在口腔内打着圈,雪鸾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呼吸也戛然而止。
“乖,用鼻子呼吸。”莫逍捏起宫主的脸,作金鱼嘟嘴状,一时间忘记这人以灵力为食,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雪鸾听说过心魔有执念太深,有思情过狂,但他实在没想到他的心魔怎么如此不知羞耻。但通常解决心魔的方法,要么与之同归于尽,拼个你死我活,要么放任执念,方成正果。
清明之色从脸上一闪而过,雪鸾提拳对准莫逍胸膛来了一下,却发现莫逍只是吃痛地皱眉,身体连动都没动,要是寻常修真者早就被捶进墙里了。原来,莫逍他继承的魔力点在光明系魔法师技能树上,攻击一点没有,全点防御了。
雪鸾更加恼了,这心魔打也打不了,那他是只能让这连心智都没有的存在欺负了吗?随后雪鸾心一狠,下一刻莫逍的舌头就被咬了一下。
“还带刺呢。”莫逍后退一步抹走嘴角的一丝血迹,把人扑倒在地上,还未系牢的衣衫尽数展开,再高超的画师也作不出如此养眼的春宫图。
雪鸾在莫逍露骨的眼神下猛烈挣扎起来,向身上的莫逍挥起拳头来,拳拳到肉。他虽然是剑法双修,但肉身由千万次挥剑而塑成,肌肉下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天真的莫逍就被他柔软而纤细的身体骗过去了,轻敌的他被一把按在地上。
莫逍恨极了原身这弱鸡一般的身体,但心也是不怵的。雪鸾对自慰都不求甚解,怎会突然就通了人道。他敢说,雪鸾如果能把他这样正面肛了,他就不姓莫。
雪鸾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随心而动,随意而行”,他要对心魔宽容而包涵,这样才能释怀,从而让心魔消解。世间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有善就有恶,自己这样一点也不出格。
他反而在心中暗自觉得,以前不近女色的自己才是奇怪。
冰冷的手指探到莫逍衣袂之中,让身下之人冷得发抖,但雪鸾以为是心魔害怕,便成胜追击,在如山峦般起伏的肌肉上摸来摸去。宫主大人缓慢地在莫逍胸膛抚摸,手指也轻轻揉捏那可爱的乳头。
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对不对,但那些他曾看的淫乱邪术都是这样写的,他扫荡合欢宗的时候,还研读过。现下,那些歪门邪道从他的识海中涌现出来,雪鸾一边为记忆能力感到自豪,一边又对淫乱杂学而感到恼怒。他想,他只行外功,不用内力,也不需要对他的根基造成损害。
反倒是莫逍在他的动作下咯咯地笑出了声,在他身下扭动的身体,让他一人一魔的阴阳双修显得极其不严肃,撩得雪鸾脸都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