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它不是一个物体,而是一个人。
那女妖生得极好,单薄的粗布裙完全遮挡不住少女的风情,她一双兽眸冷淡而沉静地看着台下对她吼叫的男修,即使是跪着锁,仿佛也是把众人踩在脚下。
莫逍沉吟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这女孩还真像雪鸾刚被他囚禁之时的样子呢,让人忍不住想看到他们痛苦又忍受的模样。莫逍忽然想到,在雪鸾这个世界是没有“受虐狂”、“抖M”这一说的,但在莫逍的世界对这些极其普及。他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雪鸾在他离开的时候,那表情不是反感,而是自我否定。
该死,他竟然没发现,还在雪鸾最脆弱的时候离开。都怪他自己不够仔细。这时,莫逍连肠子都悔青了。
蓦地,莫逍不禁露出既心疼而愧疚的神色。天衠以为莫逍是对那台上炉鼎感兴趣,于是举起牌子叫价。
“还好在下带了一些存款。”天衠叫着价,还有心情跟跟莫逍开玩笑,“莫兄心悦这种类型?”
“不算是,就是觉得可怜。”莫逍回答道,就两句话的时间,那女妖就被抬到了天价。
天衠毫不在乎地停下来,一直举着手太累了,还是等其他人叫不动的时候再定价吧。
他转头跟莫逍说:“这一句‘可怜’不值。”
“如何不值?”莫逍瞧了天衠一眼。
“你可能瞧这孩子大概就二八年华,但如果算上未成人身之前的年龄,这虎妖已经数百岁了,估计比你还有办法自救。你的这句可怜,她不需要,妖精没这么脆弱。”天衠顿了顿,“当然身为正派仙宫的弟子,对弱者还是要能帮就帮一把,你做得很好。”
“明明是你在叫价,帮的人是你才是。”莫逍的目光又回到台上,“那宫主大人也一样吗?”
“那是一定的。”天衠说,举牌为这压轴之物定了终价。
莫逍与天衠进到后台去领那虎妖,却发现虎妖笼子外面还蹲着一个男孩。男孩揩着泪:“等着我,我变强了就救你出来。”
没有定数的约定,莫逍翻了个白眼。
虎妖眼神暗淡失落了一会,然后又镇定地拒绝说:“我是要跟主人去过好日子的,谁等你啊。您说是不是啊,主人。”
哪知天衠眼睛突然亮起挑事的亮光:“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这样,要不你这小子也跟她一起回去做天某的炉鼎吧。”
男孩吓了一跳,哭着叫着跑走了。
莫逍:“……”
虎妖:“……”
天衠牵起小姑娘的手放下一个玉牌,认真对她说:“你以后就是我青玄仙宫宫主的记名弟子了,以后好好修炼,把我赎你的钱赚回来。”
虎妖双眼含泪,畏畏缩缩地点头:“奴不需要做炉鼎么。”
“当然不需要。”天衠转头得意地看着莫逍,“莫兄,在下这么处置如何。”
莫逍感叹道:“你这代师收徒很熟练啊。”
天衠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吗?在下都没发现。”
等三人出了城镇,莫逍正要离开之时,天衠于虚空之中唤出一艘大船。此船由仙玉砌成,雕纹大刀阔斧,莫逍觉得这风格也常熟悉。打开舱门一看,内里自有一番天地。只见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狭长的走廊通向深处,只是一眼完全不能丈量其大小。还有傀儡护卫人影绰绰,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样。明珠高悬,显得这一方净土灿烂炳焕,哪有一点船的影子。
小姑娘被这宝具骇得不行,疯了一般跑了进去,莫逍也多看了几眼。
天衠哪里看不出来莫逍喜欢,便说道:“莫兄若愿承情回宫,在下便把这宝船赠予你。”
“你可别送我东西了,我还欠你一大堆情呢。”莫逍说,“有一说一,我回去了,那宫主会不会大发雷霆把我关了去。”
“那是自然不会。”天衠断定道,“师尊仙风道格、赏罚分明,哪会冤枉了莫兄。”
莫逍犹豫道:“可是我觉得宫主失物有假,反倒是抓我这疑似叛逃之人回去才是真。”
“如果师尊那样……”天衠脸一红,闷闷的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来,“也是对莫兄思念至深。”
谈话之时两人不知不觉就踏于船舱之中,莫逍转头看着忽然吞吐的硬汉,试探道:“你都知道了?”
天衠点点头,坦然道:“莫兄也不用害羞,双修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师尊此番行事,自是不怕别人说的。师尊对在下说,如若莫兄愿回去,定许天公作媒,广邀来客,与莫兄结为道侣,共享仙途。”
莫逍心中一片暖意,于是抓住天衠的手,意味深长地道:“你可有生气?”
“生气?”天衠抽了抽手,一张临危不动的脸也有了些许不自然,“我生什么气?”
莫逍抚摸着那布满剑茧的手,自顾自的说道:“你还叫我莫兄,不是气还是什么?”
天衠脸通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那那……我该叫什么?”
“你以前都经常唤我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