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暴雨。
他坐了很久,久到床上的青年都醒了过来,无声地凑近,半跪在他脚边。
青年光裸着身体,白皙的皮肉上尽是欢爱的痕迹,他的神情是全心全意的慕恋,好像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唯一的神明。
“父亲,我爱你。”他把脸贴在男人的手心。
“我知道,宝贝儿。”姜行周抚摩了一会儿儿子的脸,拇指拨开儿子红润柔软的嘴唇,探入口腔。
姜岫微闭着眼,舌尖追着手指尽力地缠绵。姜行周抽出了被吮得湿漉漉的手指,拍拍膝头,说:“上来。”
姜岫乖顺地坐到他怀里去,两只胳膊紧紧环住父亲的脖子,孩子似的依偎着。
两人在雨声里静静地相偎着,直到姜岫忍不住叫了一声——姜行周的手指插在他身体里,按到了前列腺的位置。他难耐又羞耻地扭了扭腰,想要更多。
“爸爸——”他呜咽似的喊了一声,搂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撒娇似的摇了摇,黏黏地哀求,“我不行了……我……”
姜行周不为所动,这个惯于做上位者的男人,极少听信这样的请求。他用手指奸淫着儿子的身体,让他哆嗦着射出来,然后就着精液,又去玩弄前头的雌穴。
“岫岫,你说,这样你会不会怀上你自己的孩子?”他用最温厚的声音说出最残忍下作的话。
姜岫摇着头,全无平时高傲跋扈的样子,瘫软在父亲怀里哭泣求饶:“不,不会,我不要……”
“只想怀爸爸的孩子是不是?”姜行周抽出手指,解开睡裤,用把尿的姿势插进儿子痉挛收缩着的雌穴,那地方天生窄小,哪怕生产过一回,还是紧得像刚得趣味的处女,“真乖,岫岫真乖。”
姜岫仰折着脖子,随着顶弄,两个小小的乳房颤出浪来,姜行周一面cao他,一面揉捏着他的阴蒂,让他舒服得大声哭叫。
比起姜姜,他更多得像个女人,他的阴茎只能射精,尿道不在那里。他小时候刚动过手术,将尿道改建到发育更完备的女性器官里,起初没学会排尿的日子,都由姜行周用嘴帮他吸出来。
青春期初潮时,他害怕得跑到父亲的房间去。姜行周给他解释,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只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为孕育而准备,又落了一场空欢喜,所以流血悼念。
那时他还不知道,几年后会为父亲诞下子嗣。
多可笑啊,他这个没有母亲的怪物,竟然做了别人的母亲。刚怀上姜姜的时候,姜行周很高兴,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陪着他——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父亲,爱人,孩子,都在他身边。
姜姜在没有出生前就拥有了这个名字,一半是姜行周的姜,一半是姜岫的姜。
后来,姜姜出生了,姜姜有和他一样的身体,姜姜不会翻身只会笑……姜行周无法接受用满心的爱与关注浇灌出的孩子,是这样一个无法承担起姜氏的废物。
为了证明他和他的孩子中有一个能担大任,生产不久姜岫就主动去了分公司,他每天忙碌,对姜姜本来就不疼爱,这下更无暇顾及,可姜姜从来没有忘记他,无论多久没见面,他总能认出自己来,对自己笑。
我可怜的孩子,好在你傻,否则真要跟我一样可怜。
他从小聪明,千宠万爱,父亲在他身上投注了最精心的教育——当然,教他怎么做爱的事也算。跳级读的大学,因为怀孕不得不休学,之后就进了公司。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坐稳了分公司,正要请调回总部,姜行周带回来一个男孩儿。
姜泊南也是个怪物,他像最顽固的病菌,无论怎么折辱也不哭,无论怎么欺负也不怎么受挫。
他有时会偷看姜岫抱着已经快三岁的姜姜喂奶,说话,哄睡觉,姜岫猜想他是羡慕的,所以对姜姜更疼爱。姜泊南羡慕嫉妒地几乎要咬碎牙,在某个晚上潜入姜岫的卧室,悄悄埋进姜岫的双乳间。
姜岫装着熟睡的样子,翻身勾开睡袍,敞露身体。他听见少年陡然粗重的呼吸,只一瞬,又掐回嗓子眼儿里。随后少年小心地牵起他的手,圈在涨大的阴茎上,闷哼着抽插,射得到处都是,听他哼了一声,就落荒而逃。
在那之后,姜岫再打骂他,他便不怎么反抗了。要毁掉一个人,就让他爱上你——这是姜岫年少时最喜欢的游戏,在年纪渐长后,全然忘记了这事儿。
姜岫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这座金笼,索性拉更多的人下水受苦。别人是因为走不出去,而他是不想走,说来可笑,他就是爱姜行周,是全心全意奉若神明的爱,是恨不能咬碎了全吃下去的爱,是世上最痛苦又最幸福的爱。
许多年后,他见到他唯一的那个孩子,他长得和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依然是许久未见,却一眼能认出来。
他听见那个姓虞的男人对他的孩子柔声说着什么话,大概还是饿不饿,冷不冷,乐什么呢。
人这辈子能心甘情愿地为另外一个人把这三样事顾好,就算是了不起的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