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宿醒的时候才八点多,但外面看起来已经是中午了,仿真的灼热阳光直直射进来,连拉上窗帘都挡不住。
雪落秋蜷缩在他怀里,像是怕他跑了一样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脸上还挂着干掉的泪痕。
昨天晚上的新发现实在太让人惊喜了,喻辰宿都忘了这是在老丈人家,压着雪落秋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做清洁的时候两个人差点就睡在浴缸里了。
一阵尿意窜上来,喻辰宿揉了揉刚闭上没多久的眼睛,拨开了雪落秋的手,准备下床去厕所。
结果他刚一动,雪落秋就醒了。他双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浅色的双瞳被浸泡在泪水里,有些肿的双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点红艳艳的舌尖。
喻辰宿忽然觉得他还能再憋一会儿。
雪落秋身上还穿着那件皱皱巴巴的睡袍,只不过此刻被蹭了起来,露出他下身半硬的性器,还有一截沾满白色精块的腰腹。他像是没睡醒,拖过喻辰宿撑在床上的手垫在脑袋下面,又合上了眼。
喻辰宿原本想说他要去厕所,回来再陪他继续睡,可手背接触到的脸颊却烫的吓人——雪落秋发烧了。
一般来说Alpha都很强壮,体质比Beta还有Omega都好出一大截,很少会生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但总有例外的状况。
比方雪落秋这次。原因实在是太羞耻了,简直让人难以启齿——他是因为昨天晚上潮吹了太多次,身体承受不住第一次就被开发到这种地步的刺激,才发烧的。
喻辰宿望着雪落秋腿间各种液体泥泞在一起留下的痕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然而该上厕所还是要去上厕所的,上完再回来跪搓衣板也不迟。
等他出来的时候,雪落秋已经起来了,身上还挂着那件被弄得乱七八糟的睡衣,赤着脚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给。”他抽出一条白色内裤扔给喻辰宿,关柜门的时候腿软了一下,肩膀撞在柜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喻辰宿连忙去扶他,却被他恶狠狠地挥开,“快点去洗澡,爸妈还在等。”
喻辰宿捏着手里的内裤,看着恋人抓起床上的几件衣服,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忽然觉得一切都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两个人简单吃了点早饭,坐上昨天那架空轨,前往小行星的另一端,去找正在喝茶闲聊的雪爸雪妈。
喻辰宿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颜色,以为雪落秋会给他介绍介绍,但雪落秋就像没看见他期待的眼神一样,低头翻看通讯器,一路上没说几句话。
“哎,秋秋。”喻辰宿憋不住了,拿胳膊肘碰正专心致志看病历的雪落秋,“你给我的那个内裤上面有个字母,是不是……”
雪落秋懒得猜他想说什么,嗯了一声打断他,往旁边挪了点,避开那只往下探的手。
喻辰宿不要脸地蹭过来,手指勾住雪落秋的裤沿往里摸索,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朝他吹气:“我摸摸你这个是不是B……”
他的手越探越深,根本不是在找内裤上的那个字母,而是故意作弄雪落秋,抓着他疲软的性器把玩。
“是我的。”雪落秋忍无可忍,放下了通讯器,把喻辰宿正在卷他体毛的手拽了出来,却因体毛被揪掉痛哼一声,“你穿的是我的。”
喻辰宿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胯下发热。
他和雪落秋在家衣服都是各放各的,从来不互相穿。但是这次过来,雪落秋压根没给他收拾衣服的机会,他昨天晚上还在想明天要穿什么,结果睡了一觉忘了,到这会儿被猛然点醒,脸都红到了耳根。
雪落秋抽了张湿巾把喻辰宿手指上缠着的那根卷曲的体毛包起来,给他擦干净了手指,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将手覆上了对方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里却能听出一股戏谑的意味来:“你就有感觉了?”
“别闹。”喻辰宿红着脸推开雪落秋的肩膀,抬起屁股挪到靠椅另一边,刚夹紧了腿,就感觉到雪落秋凉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他缩着身子躲避,不敢和雪落秋对视,“马上到了……”
雪落秋的手指就像羽毛一样一路拂上去,把该摸的都摸完以后,喻辰宿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双手按着自己的拉链,哭丧着脸做最后的抵抗:“不要弄了,爸妈会看见……”
“我就想看看你内裤。”雪落秋毫不费力地掰开对方紧紧并着的腿,手按在鼓起来的地方揉弄,“让我看了我就撒手。”
空轨停下了以后,雪落秋跟个没事人一样开门下去了,留着全裸的喻辰宿在上面欲哭无泪地穿衣服。
明知道是作死还勇往直前,那只能让你死一次长长记性了。
喻辰宿边穿衣服边想,要以后他俩有了小孩,那绝对是要被雪落秋治得服服帖帖,一点坏事都不敢干的。
他们到的是一片加工厂,隔得老远就能听到里面机器轰鸣的声音。
喻辰宿在这儿终于见到了这颗星球上除了雪爸雪妈和雪落秋之外的人。
雪落秋点头和来来往往的工人打招呼,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