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秋的电话回过来的时候,喻辰宿已经把保质期短的甜品分给同事们了,他手里就剩几个面包,还有一袋烤面包片。
幸好雪落秋并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只有喻辰宿什么时候能回来。
倒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就是他想他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喻辰宿的同事都还在他房间里吃甜品,Alpha的听力又都很好,当即起了哄。
喻辰宿羞得满面通红,堵着听筒赶紧跑到卫生间里。
“我听到了。”雪落秋应该刚下班,背景音里都是汽车的鸣笛声,可能是在路上堵住了。不过他倒是不急不慢,还有心情调侃喻辰宿:“他们说我是粘人精。”
喻辰宿坐在马桶上,有些无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组织语言了,“他们都是开玩笑的,都是起哄……”
红灯变绿了,雪落秋发动了车子。
窗外是巨大的咸蛋黄一般的落日,那穿透一切的金色余晖,将天边的云彩都染上美丽的颜色。
夜晚很快就会降临了,满天的繁星会渐次亮起在夜幕之上,像极了恋人闪闪发光的眼眸。
雪落秋的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预示着他的心情也如同天色一般美妙。
每当他想到喻辰宿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很好,今天也不例外。
二人聊了几句,约好过几天出去走走,互相道别后,挂了电话。
喻辰宿从卫生间出来,不可思议地发现霍局竟然也过来了,还乐呵呵地跟其他同事一起品尝甜品。
虽然同事们的笑容都很僵硬,估计都没想到霍局还有这么一面……
霍局的会议大概是开的最久的,他散会后看到了喻辰宿的数条信息,知道他急着见自己,便打了电话通知他自己散会了,可没想到,喻辰宿还没回来,他在军部任职的老朋友又一个电话把他叫去了,这会儿才放他出来。
其他人见喻辰宿出来了,知道他跟霍局有事要说,纷纷找了借口赶紧溜了。
谁知霍局并不着急跟喻辰宿说事,而是把一整个小蛋糕吃完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喻辰宿身上。
喻辰宿看他那擦嘴的动作,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心酸的故事。
“明天的会议取消了,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霍局看着他,眼神深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半晌,他又补了句:“回去待命。”
喻辰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霍局是这样安排的。他总觉得这次军部把他安排去参加那种高层会议,是说明他在此次行动中占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那么他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其他任务……
虽然他知道这种感觉多半是错觉,他一个普通刑警,只是立了一次特等功罢了,又能重要到哪去?但他总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早回去,这给人的感觉也太轻飘飘了。
“想什么呢?”霍局把勺子丢进垃圾桶,抬眼看面前的年轻人。喻辰宿现在是什么想法,他再清楚不过了,果然年轻人骨子里的血还是滚烫的,他没看错人。
喻辰宿有些踌躇,他觉得自己想问的话很傻,但他又特别想知道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吞吐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他刚进局里,想在会议上发言却又不敢的样子。
霍局如同看着儿子成长起来的老父亲一般,揉了揉喻辰宿的头,耐心地解释到:“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我都不是这次行动的主角,我们听上面的安排就好了,涉及到颜面的事,军部都会齐心协力的。”
喻辰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不过是万千棋子当中,一颗与敌人有过接触的棋子罢了,他知道的再多,也还是要听指挥,因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这样,必要的时候他还要为大局牺牲自己。
霍局离开后,他在床上躺下,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说这样也好,他能早点回去见秋秋了,他都快想死对方了。
同时,楼上监听的人终于彻底结束了工作了,蓝衬衣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摘下了耳机。
陈少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询问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蓝衬衣的监听员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都是工作上的事……不过我觉得霍联城在内涵我们,他说我们只有对外的时候才会停下内斗。”
陈少校似笑非笑地敲了敲桌子,“你看看自己干的工作,还不许人家内涵几句了?”
第二天喻辰宿起了个大早,又去了一趟甜品店,重新给雪落秋买甜品。
甜品店的小姐姐都记住他了,结账的时候还给他送了一颗蛋挞。
当然出门之后他就把蛋挞给吃了,他总觉得如果把这颗蛋挞带回家,会引发他跟雪落秋之间不必要的误会。
并不是说秋秋小气,但如果是秋秋遇到这种情况,他反正肯定会吃醋……
他就婆妈了,怎么着!
但是落地的时候还是出了点状况。
虽然他们的空轨有首府区的特别通行证,但抵达静隶区的时候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