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楚合上眼帘,隐藏起眸中根本没法掩饰的狠厉冰冷,手上犹自挣扎着,可力道却是愈发微弱了下去。
纪天纵边肆意攻城略地,边睁着眼睛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里晦暗不明,欲望的色彩却是愈发浓烈了。
吻得对方再也无力抵抗后,纪天纵猛地将人整个打横抱起,大跨步向屋中走去……
————
夜幕降临降临后,外界果然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白光炸裂,映得整个天地明晃晃地白昼一般,对比之下,这一方未曾点灯的小小室内却是昏暗地过分,宛若无人居住的鬼宅,在夏夜的雷雨中,时不时传出诡异却暧昧的某种声响来。
凌乱不堪的里屋里,之前被乱砸推倒的事物依旧洒了满地,只有被褥与软枕被人拾起,重新扔回了床上,此时,正被人压在身下,充当缓冲的垫子。
香艳无比的场景正在发生着,床上一人压着另一人,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得交叠着,带着盛夏的燥热苦闷,氤氲起一阵又一阵水汽。
下方的人衣襟早已大敞开来,星星点点的痕迹散落其中,无比淫靡,此刻正被身上之人死死压制在榻上,光裸的双足被强行打开来,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正灵巧而不容抗拒地于那蜜穴里翻搅抽送着,一会并拢一会分开,折磨着那人浑身一阵又一阵地颤栗着,却死死咬住了下唇,坚持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纪天纵轻叹一声,逼迫着弘楚侧过脸来,凑上去吻着对方,唇齿小幅度碰撞间,是与外界暴雨对比下截然不同的温柔。
“弘楚……弘楚……”
有轻喃声自唇齿间泄出,沙哑低沉,令人脸红心跳的磁性中充斥着满满情欲,任谁听在耳中都会觉得眩晕。
“轰隆!”
半开的窗户外,又是一声裂帛巨响,白光映照下,照出惨淡一片的室内,凌乱的地面与混乱的床榻。有水汽自外面飘了进来,为因暧昧而燥热的室内带来了短暂的清凉感。
弘楚被吻得再也无法死咬下唇,只觉得喉间一片干哑,半睁开已然一片迷茫的双眼,愣愣看着对方抽出了在自己身后肆意抽插的手,双手肌肉紧绷起来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之后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眸中的锐利,短暂的空隙让他得以沉入丹田,看着那新进入其中的、正散发着强大灵气的豆绿长剑,弘楚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在纪天纵锢紧自己腰部打算长驱直入的瞬间,同外头再度炸开的白光同一时刻出现的,是他正痉挛着的右手挥舞起的一线冷芒。
去死吧——!
“呛啷!”
一声龙鸣,是两剑相交的金石之声,纪天纵如同再凶猛不过的恶兽一般,面无表情的收回断剑,狠狠一压身将弘楚持剑的手死死压在榻上定住了,同时下身狰狞坚挺的紫红色凶刃毫无耽误地直直挺入身下人身体的最深处——
“啊!”
弘楚一声惨叫,再也没有气力支起身子,在身上人从所未有的狠厉进攻下僵着身子倒了下去,终究是泄出了第一声呜咽。
纪天纵皱眉看着身下人痛苦的神色,到底是缓了动作,待得对方缓过一开始剧痛的劲头后,这才快速顶弄了起来,同时俯下身子,用空出的手将那冷汗涟涟的温热躯体牢牢抱进怀里,贪婪地埋首于对方脖颈间,沉默地肆意吮吸了起来。
而后,抽插的力道再度凶狠了起来,每一下都深深顶入再彻底抽出,毫无技巧地蛮横冲撞着,如同一场冷静却暴力的惩罚,向着身下人恶狠狠进犯着。
持剑人的手肉眼可见地失去了气力,首度出师的灵剑狼狈而屈辱地跌在床褥间,明显失去了应有的光华。
巨大耳鸣声和心脏轰鸣中,那双娇好的眉眼渐渐失了神采,再一次在这样屈辱的交媾中失去了反抗的余地,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捂住脖颈间凌乱垂落着的那枚扇贝、紧闭上双眼和嘴巴,让自己如同一个死人,静静等待着下次更好的时机。
暧昧而隐秘的喘息声、水声、低喃声,在外面世界的吵闹喧哗中,自顾自响着,不论谁听了,都会变得脸红心跳,甚至羡慕非常。
可真正身处其中的两个当事人,明明是在做着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事,其间相隔,却不止千山。
到最后,即便是再不甘愿,一切也还是变成了折磨。
……
窗外风雨急骤,惊雷不绝,如同这内室里无尽的折磨一般,直持续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