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闭的房门霍然开启,黑影鬼魅般穿过其中,“砰”的一声,是门再度被严实关上的巨响,再往外,则是平地而起彻底将整座院子笼罩封闭的血红咒印。
纪天纵冷着面容踏进内室,一眼,就看到那个意识迷蒙到丝毫没有察觉到外头动静的人,他仍在床上不住翻滚着,喘气紧促而痛苦,就像是一只离了水濒临死亡的鱼。一只手虚虚覆在下身处,似是想自渎,却因为毫无头绪变成了胡乱动作的无用之举,另一只手则是痉挛着不住撕扯着那打了死结的布条,一身崭新的外袍早已满是褶皱,充满了咬痕与巨力拉扯的痕迹,也不知是如何挣扎的,笼上了一层淡粉色彩的白皙肩头从中露了出来,圆润到不可思议,让人几乎就在瞬间产生了想要一手抚上去的欲望。
那副模样,要多凌乱有多凌乱,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和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药瘾发作的时候很像,那股子宁死不从的韧劲,也是这个人在自己眼里最初的惊艳模样——那时的他做不到无视,现在的他,则是做不到无情。
纪天纵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人独自抵抗药瘾的模样了,眼前的景象要说相似罢,倒的确有几分像,可感觉上却全然不同。最起码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若是此刻眼前的一切被别人看到了,不论有多少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把看到的人杀光、杀尽。
……这是只有他,才有资格看到的景象。
室内早已被那浓郁至极的青草气味所覆盖,在纪天纵踏进来的那一瞬间,它们便有若实质一般猛烈地向他扑来,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直直钻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纪天纵闷哼了一声,忍不住踉跄了一步,再抬头时,眼白处已是泛了红光。
到床前的最后几步距离,他却是一步一步走得平稳,丝丝缕缕带着血腥味道的黑气不可控制地自他体内飘出,与周遭无所不在的味道互相交缠、融合、很快,像是燃烧起来了一般,二者在空气中炸裂出无数肉眼看不见的波动,撩拨得室内唯二两人无不气血翻涌,浑身炙热。
而后,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失控。
纪天纵再也没法保持站立,踉跄着坐倒在床边,却坚持着神智上的清明,伸出了手,缓缓抚摸起对方的面颊。
而另一只手,则抚上了那处他肖想许久的圆润肩头。
果然,是滑腻而温暖的。
与此同时,早已神志不清的弘楚似是能够感应到他的存在一般,被本能吸引着哆哆嗦嗦地靠了过来,那早已失了焦距的双眸并没有看向他,却像是极为依恋他手上的温度一般,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手心里,甚至还蹭了蹭,急促的喘息打在纪天纵手腕上,几乎要让他的呼吸都为止停滞。
那张艳红的脸颊旁,一缕缕纠结在一起的发丝早已凌乱,水灵灵的,像是才出水的芙蓉,与自己垂下的长发搭在了一起,散发着无法拒绝的诱惑光芒。
纪天纵深深闭了下眼,而后,恶狠狠地埋下头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时,戛然而止。
“哈啊……啊……”
离得近了,那细若蚊吟的呻吟声毫无阻碍地直接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也就是在这时,像是才感受到周遭两种气息相融后的狂欢一般,那微启的双唇猛地一僵,而后,竟然发出了哽咽一般的泣音。
他挣扎地越发疯狂了,一双无神的眼睛瞪得老大,嫣红着眼角宛若下一秒就会淌下泪来,直愣愣看着纪天纵,而后,居然颤颤巍巍地向上伸出了双手,挣扎着却又无力地抱了上来。
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力度,对于此时正心猿意马的人来说,不啻于最为沉重坚固的枷锁。
“哗啦”一声锁上,从此万劫不复,再难逃离。
纪天纵再也忍受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后,到底是轻轻覆上了那两瓣唇瓣。
一开始是温柔的摩挲,很快就变成了凶狠的索取,炙热的唇舌搅动着那青涩迷茫的内壁,带动着其间原本的主人疯狂扭动起来,勾起阵阵呻吟,津液从大张的唇舌间缓缓滴落,待得分开始,连接成一片淫靡的银光。
纪天纵看了面前几乎被吻得要背过气去的人片刻,手上摸索而下,轻而易举地就探入了身下人的亵裤,一把握住了那早已挺立起来的东西。
弘楚身体大震,呻吟了一声,茫然无措地双臂环紧,安静感受着被抚慰的快感。
纪天纵动作很温柔,老练地照顾着对方的体验,另一手则是悄无声息地抓上了他的衣襟,以截然相反的气势恶狠狠地一扯,只听“撕拉”一声,那本就饱受磨难的外袍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撕裂看来,露出了其下早已被汗浸透了的亵衣。
同时,也露出了其上精致的锁骨以及胸膛处那两点若隐若现的肉粒。
他目光陡然幽深了起来,看着弘楚因为自己手上的动作而微扭腰部低低呻吟的动人模样,确认对方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举动有所不满——反而是一副顺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喉头动了动,再次埋首于对方脖颈处,以几欲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力道啃咬舔舐着,情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