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然后说:“切的两侧□□,看出血量和伤口情况,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接不上了。”
连他都说接不上,那肯定就是接不上了。
李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宋春景又说:“接上也没什么用,平白受缝针的痛苦。”
乌达手抓了一把裤缝,没有什么笑意的笑了一声,“……会好看点吧?”
宋春景:“……”
“穿上裤子就看不到了,”宋春景说,然后问李琛:“皇上定吧,若是要缝,勉强可以缝个摆设,在儿女事上,无论如何没有指望了。”
他再次强调了一遍,“缝针是个慢活儿,不比净身手起刀落痛快,会很疼。”
李琛立刻感觉到下身一紧,仿佛如有针扎。
他想了一下那遭罪的情景,犹豫的说:“……算了,还是别了。”
乌达一想就头皮发麻,也连忙摆了摆手:“那还是算了吧……”
闫真无声躺在床上,阖着眼,小太监隔一会儿给擦一擦头上的汗。
脸色比刚刚好看了不少,但是仍旧没有血色,连表皮都惨白的渗人。
虽他脸色难看,但是表情和缓而放松,浑身自然的陷在被子里头,睡的很沉。
登基大典在即,宫内打扫的一尘不染,太和殿的地面干净的像块镜子,各宫的人加了俸禄,也都多了笑脸,四处透露着喜悦气氛。
改朝换代,大赦天下,又降低关税,农民面朝皇宫叩谢天恩。
宫外一时红灯挂彩,格外喜庆。
离大典时间越近,皇帝行走的范围就越小,动辄无数人跟着,谨防意外的发生。
李琛走动了两回,深觉麻烦,索性待在御书房批奏折。
好在一天能至少见两回宋春景,给了他不少安慰。
闫真身上好些了,端着一盏茶到御书房门口。
乌达见到他过来,连忙跑到他跟前,“闫总管!”
闫真朝他点了一下头,“乌达统领。”
乌达不敢上下打量他,怕他觉得不自在,只看着他脸和手上端着的托盘说:“皇上已经下旨封你为司礼监总管,又赏了宅院和银钱,等你歇班,咱们去喝酒啊?”
司礼监,整个宦官系统中最高的权力机构,‘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
必要时,甚至可以批答奏章,先斩后奏。
闫真沉默几许,眼中有些湿润。
“我,”他一字出口,有些沙哑,随即他清了清嗓子,“我先给皇上端茶水进去。”
“嗯嗯嗯,”乌达不住点头,将他往里迎了迎。
李琛正在批奏折,深深觉得历代皇帝早死都是过劳死,那怕你一刻不停,桌上的奏折只多不少,永远都批不完一样。
御书房的门轻轻打开,露出一截阳光,将室内照亮堂了些。
随即门又关上,室内恢复了之前的明度。
桌上多了一盏茶。
李琛听着这细微动静,才从堆积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
托盘摆在一旁,闫真跪在地上,脑袋埋的深深的,额头抵着地面,“奴才给皇上请安。”
李琛看着他趴伏在地的身体,片刻后才说:“起来。”
“好了?”他问。
闫真抬起头,“好了,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请您不要怪罪。”
李琛没有多提那档子事,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皇上,”闫真看上去仍旧有些虚弱,整张脸垂着,“您封了奴才为司礼监总管,还赏赐不少银钱和住宅,奴才谢过皇上。”
他满怀感激跪在地上,眼中湿气朦胧,情真意切的说:“但是奴才不是为了这个。”
“朕知道。”李琛道。
他放下温手的茶盏,落在桌上轻轻一声响。
“不错,”他看着那红梅描金的盖子说:“还是你最得朕的心意。”
闫真仍旧跪在地上仰视着他,李琛道:“起来伺候吧。”
闫真站起身,擦了擦朦胧的泪眼。
午间,茹萝殿派人送来选秀名册,并定了大典后第三日的选秀,请皇上腾出功夫来到场。
李琛喝过两盏茶,仍旧觉得口渴,闫真又添了一盏,“秋日干燥难免口渴,等下叫宋太医给开两副药调理着,别是着凉上火了。”
李琛点了一下头,伸出笔杆子戳了一下那名册,“到时,你跟着去看着挑挑。”
闫真:“……”
他思考片刻,为难的说:“恐怕宋大人知道了会同您生气。”
李琛:“若是不选,前朝老臣、后宫太后,恐怕都念叨个没完,还要刨根问底,又要三五天催促,若是届时将春景儿刨出来了,恐怕对他不利。”
“都不是省油的灯,”他顺手扔了那名册,看着册子里露出的一角中几位高官大臣的女儿姓名,“朕思来想去,不能冒这个险。”
闫真立刻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