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求见皇上。”
“皇上头疼,传了宋太医伺候,说谁也不见。”守卫道:“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侍女要喝斥,池明娇上前一步,“无妨。”
她示意侍女呈上名册,冷冷扫了那侍卫一眼,唇边却带着笑意:“那就劳烦守卫代请同皇上说一声,就说本宫来过了。”
“是。”守卫应了,接过名册,捧着匆匆走进了春椒殿的大门。
主仆二人往回折返,侍女悄悄打量了她一眼面色,轻声劝慰:“宫中时日还长,娘娘不必急于这一时。”
“我才不急。”池明娇嗤笑一声。
她面上表情比之来时更沉了些,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些:“恩宠都是虚的,我爹升了六部总尚书,我摄六宫事务只差一个后位虚名,我们池家,才是真正的显赫人家,这权利落在手心里,才是实打实的。”
宫中的树影更大,湖水更深,夜晚也比东宫的更加凉。
贵妃抬着头缓缓而行,精致的衣角平滑整齐,随着她稳重步伐在夜色中轻轻摇晃。
闫真接过守卫递上来的秀女名册,先打开粗略看看,只觉得人数有些太多了。
这名册不同之前的只有一个名字,后面还跟着一沓画像,是宫中画像馆儿为着皇帝此次没能出席选秀,特意赶制出来的。
入选的秀女人人一张,都捡着最漂亮的角度画在纸上。
一并呈了上来,是去是留,由皇帝做最后的决定。
闫真私自扣下一张名单,扣下一半的画像,然后捧着剩余的来到门口。
乌达抱着剑站在门口,听着里头动静。
闫真问道:“今日不是你当值,怎么啦?”
乌达挠了挠头:“我想等皇上心情好的时候请个假,休息几天。”
闫真没问他请假做什么,若是要问,恐怕还要听上一段恩恩爱爱来虐待自己的心肝。
“皇上心情怎么样?”他问。
乌达摇了摇头,沉重的说:“同宋太医,下棋,一直输,还没赢过。”
闫真:“……”
乌达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拉住他要敲门的手:“皇上心情正不好,这会儿进去不是找骂吗?!”
闫真瞥了他一眼,张了张嘴:“依着我来看,皇上此刻心情正好。”
春椒殿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里头道。
乌达跟着闫真一并进去,余光打量着李琛,发现他脸色晴朗,心情果然很好。
闫真秀女名册递上去,“贵妃刚刚送来的秀女名册,请您最后看一眼。”
李琛继续下着棋,眼皮也没抬一眼,“你看着办吧。”
闫真将要放下的名册又抬起来,“是。”
然后抱着一沓子画像,片刻不留,匆匆退了下去。
宋春景看着他背影,“皇上不看看吗?”
“不看,”李琛道:“不感兴趣。”
乌达站在原地,看了看走了的闫真,又看了看李琛,下定决心喊了一声:“皇上。”
李琛思考着下一步该落哪里,没叫他住嘴,于是他咧开嘴笑了笑,“属下想请两天假。”
李琛“嗯?”了一声。
乌达便解释道:“暖暖……刚来京中不久,人生地不熟,之前去西北那日,我带她去城楼玩儿,没同她交代清楚就自己先走了。一走十几天,回来后同我哭了好久,我答应带她出去玩补偿一下。”
他交代请假的原因,不好意思的笑一下,露出些情窦初开的憨态来。
宋春景撑着头,看了他一眼扭捏模样,不自觉的笑一声:“……”
李琛想起来他之前的假确实没有休够,又看着他鼓足勇气的纠结模样,大方道:“可以,连着之前的假期,一并补上。”
“多谢皇上!”乌达双眼立刻亮了,眉飞色舞朝着他行了一礼。
就在这时,宋春景问道:“那是谁?”
他跟着乌达念了一遍:“暖暖?”
乌达立刻显摆,激动的边比划边说:“就是那个,洛阳那个,腰细腿长的那个,南下洛阳的时候,知州送给皇上的舞女!”
李琛:“……”
“知州来京朝贺,作为贺礼送到东宫,皇上把人送给我了。”乌达以为他没想起来,继续道,“就是住在洛阳的那夜,知州送到皇上屋里去的那个,顶漂亮的!”
他一连数句描述,清晰的交代了人的来历、现状,以及将往事扒拉开,清晰展现在宋春景的眼前。
李琛再次叫他震惊了,差点伸脚踹他,“人给你了你就好好藏着,吃饱了撑的瞎显摆什么?”
他余光飞快的瞄了一眼宋春景,宋春景安静听着,嘴角还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不知在想什么。
“还不赶紧滚。”他呵斥道。
乌达未来得及解释,宋春景想起去西北那日城楼上那女子来,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