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琛是真的有些醉了,当着一堂男男女女的面,将手指头的一枚戒指拔下来,塞进了那男孩子油津津的屁眼里。
“晋琛兄,你这玩法,有意思!”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也摘了手上的金表,拍进腿上女人的手心,“宝贝儿,你也塞一个,塞进去这就是你的。”
“李总你讨厌!那可说好了啊?”那女人娇扭着身子,真就往腿间塞,真就吞了进去,露出一截金泠泠的表带子,也不怕那表上沾满肥水油垢得妇科病,反正这些贵客的屌也没多干净。
男孩见人人都望那妓女,找到了逃脱的机会,趁着宋晋琛分神,一骨碌从茶几上滚下去,手脚并用地拽开包间门跑了。
搂坐一堂的男男女女都效法着作起乐,没人在意这点小水花。
褚玉一只脚踩在马桶上,伸长胳膊去抠屁眼里的戒指。
亏得那个有钱变态,他不用再继续受罪。这戒指卖出去够给他赌鬼老爹对付一阵。下午他在领班胯下练舔鸡巴,领班说他这三脚猫功夫,上下齐开也挣不到2000。
“喂,阿玉?弄出来了吗?”领班来敲敲门,“你没事吧?”
“怎么了?”又有个人走进来,是另一个领班,两人交谈起来。
“阿玉说有个客人把骰子塞进他那里面了。”
“就是今晚那屋特有钱的?不是吧,玩这么大?”
“是啊,真他妈变态。阿玉啊?”领班又敲敲门,“你要不要喝点油什么的?”
“不用,”褚玉回答地有气无力,“我没事儿,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自己再弄弄。”
“真不喝油?”
“不要!”褚玉起了火。
“嘿你小子!”男人一脚踢在门上,“操你妈的,出来再收拾你!”
脚步声渐远,褚玉继续抠他的屁眼。先前领班教他拿抹了油的假阳具通通穴,这会儿里头外头都是滑的,他的手指伸得抵到指根,差个指甲尖就够到那个铂金的圈。他抠着,指背忽然粘上一滩黏意,低头一瞧,是前面流出来的水。
卫生间的门是金色的镜面材质,凸饰着菱格,他抬头看着那扭曲的镜面中自己的下体,像个怪异的手足相连畸形胎,吓他一条,下意识地一缩会阴,那戒指被肌肉推挤出来,勾在他手指上。
扯了纸巾擦干净屁股和阴阜,他攥着那戒指提起裤子,垂头躬背地去洗手,用洗手液把戒指揉搓干净,对灯看了又看,嵌了钻的铂金环折射着昂贵的光。
褚玉忍不住地抿嘴笑了。这东西少说值两万,能给老爹在债主跟前延个死缓,还能给弟弟买双新鞋。
他这么想着,把戒指收进袜腿里,满心欢喜推门去,猛地却一黑,让麻袋套了脑袋,几双手在他身上乱摸,是来找那戒指。
领班送那房贵客时,听宋晋琛问那小鸭子去哪儿了,说给了他个戒指,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倒也有意思,下次来还点他。感情这臭小子是私藏了好东西,还骗他说是个骰子,立马叫了人来搜身。
褚玉刚辍学在街上混的时候,也做过套人麻袋的活儿,知道这时候最怕因为看不见而慌神,四脚并用地乱踹一阵,扯了头上的东西就往外跑。
几个男人在后头追他,一路跑出了会所大门,街面上此时已经人头寥寥,路灯照得湿漉漉的马路反光,没有一样有用的东西。
宋晋琛喝得有点多,扶着脑袋被送上车,开着车门正在寒暄,堵在眼前晕着一圈腻丑的光的合作伙伴忽然被撞开,一只穷途末路的鸟儿,慌不择路地飞进来,落在了他怀里头。